“嫂子,你回來啊。”
厲江寒扔下手裡的電腦包,快走幾步進了客廳,笑著說道。
看到厲江寒,雲薇暖露出笑容來。
“嗯,下午剛回來,你竟然也去上班了,真是難得。”
提到上班,厲江寒一臉哀怨。
“其實我真的不想去,我也不懂公司那點破事,但我拗不過他們啊,一個個的,都讓我去上班,我說不去,媽就打我,你看你看
,我胳膊都被打紅了。”
一見到嫂子,厲江寒就開始訴苦,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負他。
看見厲江寒胳膊上的紅印子,雲薇暖就忍不住想起厲嘯寒脖子上的印子。
她抬頭,不動聲色看去,果然,在後頸那裡,有道淺淺的印子,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但還是看得到。
正巧,厲嘯寒的手伸過來,想要握住她的手,雲薇暖下意識就躲開了。
“江寒,你過來一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雲薇暖起身上樓,她沒有回頭,隻聲音淡淡對厲江寒說道。
厲江寒一愣,下意識就望向厲嘯寒。
“臥槽,你倆怎麼回事,吵架了嗎?”
厲嘯寒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雲薇暖的背影,心裡有些突突。
“你先上去吧,看看你嫂子什麼事,說話注意點,彆嘴上沒把門,什麼都亂說。”
不放心叮囑了厲江寒,這才揮手示意他上樓。
樓上書房裡,雲薇暖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她對麵的厲江寒。
“江莞的事情,你哥處理得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厲江寒撓了撓頭,說道:“這事兒,您問我哥不是更方便嗎?”
雲薇暖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厲江寒。
這個眼神讓厲江寒有些心虛,他忙回答道:“江莞還在住院,但身體應該已經沒什麼大事了,最近我哥正在給她辦出國手續,用
不了多久,就讓她滾蛋了。”
“聽說,江莞母親葬禮那天晚上,你哥很晚才回家?”
雲薇暖又問道,她看著厲江寒的眼睛,那麼直白,讓厲江寒一時之間更心虛了。
“是……是回來晚,畢竟,畢竟她割腕了嘛,我哥總不能看著她去死,所以這……情有可原不是?”
頓了頓,雲薇暖又問:“但為什麼她就在你哥麵前割腕了呢?為什麼就你哥送她回家呢?這些,都是巧合?”
這話著實問住了厲江寒。
是呢,說的就是呢,那天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怎麼就能讓親哥送江莞回家呢?
“那天江莞情緒不穩定,你也知道,除了我哥之外,其他人應付不了這個瘋子,也沒人敢和這個瘋子打交道。”
反正他是不敢和江莞靠太近,這種女人,說瘋就瘋,殺了人都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然後呢?在江莞割腕自殺前的那段時間,你哥與她做什麼了嗎?”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比如你哥脖子上的印子,是怎麼來得呢?”
聽到這印子,厲江寒頓時就語窒。
他張著嘴,半天才吭哧說道:“就,就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但其實也不想蚊子咬的,總之,總之我
……我也是處男,我不懂這些!”
為了逃避,厲江寒不惜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沒錯,純正的處男一枚!
若是以往,雲薇暖必定被厲江寒這話給逗笑,但現在,她並不太想笑。
“江寒,我是將你當親弟弟來看待的,你能眼睜睜看著我被欺騙嗎?”
厲江寒搖了搖頭:“不能。”
“而且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是那種因為一個吻痕就鬨個天翻地覆的人嗎?不管什麼事,咱們都得講個證據不是?”
雲薇暖笑著說道,她聲音平靜,看上去並不像是在生氣。
這話也確實有道理,厲江寒點頭想了想,才說道:“其實那天也巧,早上吃飯時我看到我哥的脖子上,確實有一個印子,當時我
就多嘴問了一句,但他沒說。”
說到這裡,厲江寒保證道:“嫂子,這些話可都是真話啊,我是半點謊話都沒有,但我覺得那應該不是我哥和江莞那啥,搞不好
,是被江莞給弄傷的。”
說罷,厲江寒覺得自己這個理由似乎有些站不住腳,就算弄傷,怎麼會弄傷後頸,還弄出個像吻痕一樣的印子來。
難不成,那天親哥在江莞的死纏爛打下,沒把持住自己?
厲江寒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忽然覺得後背冰涼一片。
抬頭,再看著親嫂子的眼神,他忍不住在心裡給自己的親哥點燃了小蠟燭。
哦不,我親愛的哥哥,你大概要死得很慘很慘了。
在外麵的霸總,還不知道自己不止被女兒坑,而且還被親弟弟坑,這倆大坑貨,簡直就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