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嘯寒看著雲薇暖眼底的期待,他抬了抬唇,卻始終沒法子說出那個答案來。
他怕她接受不了,他怕她知道真相後,會爆發,會傷害到自己與腹中的孩子。
暖暖,我
哎呀,你這猶猶豫豫做什麼啊?明明現在在哪裡?我先去看看她,她快生了,幸好沒出事,否則我也活不下去了。
雲薇暖焦急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往外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厲嘯寒一把拉住。
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厲嘯寒看著與薇暖的眼神,輕聲說道。
回家做什麼?我先去看明明,然後再找江莞好好算賬,厲嘯寒我給你說清楚,今兒個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江莞的!
雲薇暖掙脫開厲嘯寒的手,聲音很堅定。
聽到江莞的名字,厲嘯寒一愣。
江莞?怎麼和江莞扯上關係了?她又做什麼了?
雲薇暖掏出手機,找到柳明明最後發來的那條短信,說道:喏,你看看,這是明明發給我的,隻有一個‘江’字,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江莞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看了一眼雲薇暖的手機,看了一眼那個短信,厲嘯寒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暖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這個短信也不能說明江莞與這件事有關,你知道柳明明是在哪裡被找到的嗎?
厲嘯寒沉聲說道:她是在江北區的江寧花園路附近被找到的,所以這個字,也有可能是她告訴你她所在的位置。
不可能!明明若是被綁架過去的,她哪裡能知道自己在哪裡?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綁架自己的人!
雲薇暖怒聲反駁道,什麼江北區什麼江寧花園路,這些都是扯淡,她就是能確定這個字是指向江莞的。
暖暖,聽話,你彆這麼倔強,法醫已經去現場了,一切都以官方的數據為準,好嗎?
厲嘯寒看著雲薇暖幾乎失控的表情,他耐心安撫著。
法醫?喲,既然法醫都去現場了,那看來,是出人命了?
不等雲薇暖反應過來,江莞露出個看熱鬨的笑,大聲說道。
放你媽的屁!
一聽這話,雲薇暖怒從中起,她轉身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江莞臉上。
就是你死個八百回,明明也不會死的,她是個善良的人,她從沒做過壞事,她沒道理去死!
江莞猝不及防,被雲薇暖狠狠抽了這一耳光。
她捂著被抽痛的臉望向厲嘯寒:她打我!你沒看到她打我嗎?你就不替我說話?
她打你是應該的,你嘴欠亂說話,難道不該被打嗎?這裡,輪得著你說話嗎?
厲嘯寒冷眼看著江莞,聲音冷漠,沒有絲毫的同情。
江莞渾身都在顫抖,她連連點頭,嘴角帶著癲狂的笑。
行,行,我活該,我是活該,但我還活著,但你們口中那個善良單純的柳明明,現在怕是已經死了吧?怎麼樣,法醫有沒有解剖她的屍體,有沒有查到與我有關的線索。
說到這裡,江莞冷笑說道:你們隻管查,但凡她的死與我有半點關係,我就替她償命。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但雲薇暖,若是你那所謂朋友的死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白白挨這一耳光,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我
話沒說話,隻聽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江莞捂著另外一邊被打疼的臉,瞪大了眼睛。
你睚眥必報怎麼了?我還就是要打你,來,你現在就來報複,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雲薇暖氣急說道:誰給你說柳明明死了,就你這句話,你就欠抽,你再敢說一個死字,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我這人也睚眥必報,而且我告訴你,有人給我撐腰。
冷笑幾聲,雲薇暖戳著江莞的最痛處問道:你呢?有人給你撐腰嗎?你媽死了,你爸剛才在樓下被我狠狠收拾了,所以你這種人還囂張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這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插在了江莞的心尖上,疼得她鮮血暈厥過去。
是啊,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江莞了,江家再也不是她的靠山了,所以她落魄至此,被厲家囚禁在這裡,一輩子,都失去了自由。
那這又如何?我囂張我依然活著,你那好朋友低調善良,不照樣死了嗎?
江莞上前幾步,看著雲薇暖的眼睛說道:你,雲薇暖的好朋友,死了!沒準,就是被你連累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