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在男人看來,柳明明是在思考,是在猶豫,眼底甚至還帶著一抹慌亂。
許久,男人歎息了一聲,說道:;是,我知道,以前有你父母撐腰,你什麼都不害怕,現在你父母猝然長逝,你一時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是青梵啊,你難道就沒懷疑什麼嗎?你真覺得,那隻是場單純的車禍?你就不想給你父母報仇嗎?;
男人上前幾步,盯著柳明明啞聲說道。
他聲音低沉好聽,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讓柳明明根本無法說不。
下意識的,她點了點頭。
;是,我當然想報仇,可是我怎麼報呢?你也看到了,她我的叔叔與我的小姨都聯合起來了,他們能放過我?沒準,他們早就想好計策來對付我了。;
男人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表情也是一愣。
倆人對視許久,終於,男人說道:;那那我帶你離開深州吧,逃得遠遠的,不要再與這些人有牽涉!;
;但你不是我買來的保鏢嗎?你為什麼要帶著我逃?;
幾乎不受控製的,柳明明就說出這番話來。
說罷,她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知道這男人是柳青梵買來的保鏢呢?
男人臉色又是一變,旋即,他退後幾步冷笑道:;是,是我逾越了,我巴不得你趕緊被人害死,這樣,我就能擺脫你了。;
說罷,男人轉身就要離去,柳明明忙追上去。
;不是,大哥你彆生氣啊,我就那麼隨便一說,現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啊,不如我們合作吧,等事成之後,我給你自由。;
聽到這話,男人頓時停下了腳步,柳明明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他後背上。
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柳明明哀嚎:;臥槽大哥,你下次刹車時能不能提前告訴我?我鼻子都要被你撞歪了。;
;自由?你真以為我陪在你身邊這麼久,是為了所謂的自由?柳青梵,你當真不懂我的心嗎?;
男人眼中帶著失望,望向柳明明,聲音也帶著幾分幽怨。
柳明明一愣,心裡大喊一聲臥槽。
難道,這位保鏢大哥也愛上柳青梵了?不要啊,她是有男人的,她的男人叫陳清河!
她現在還計劃等處理完柳青梵這點破事後,還去找陳清河繼續聊聊,或者,她先去找暖暖,對,她思想開放,肯定能接受她借屍還魂的事實。
;那,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柳家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頭疼,現在想休息,你肯定你知道我在深州還有其他住處吧?;
柳明明一臉懵逼說道。
男人搖頭:;你還真是沒有,之前我提醒過你幾次,讓你再置辦幾套房產以防萬一,但你隻顧著追男人,壓根就沒搭理過我。;
所以現在,除了柳家彆墅,柳明明還真是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沉默了好久,柳明明深吸一口氣,無奈說道:;誰說我沒有安身的地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天快要黑了,你跟我來,咱們先安頓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