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扶餘的國王尉仇台,還是高句麗的國王伯固,都從黃巾的使者身上感受到他們的傲慢。
不管是田石頭的直接態度,還是沮授表麵上的體麵,最終透露出來的都是對國王的輕慢。
然而這並不是田石頭與沮授狂妄,而是他們故意如此表現。
這種域外小國實力不強,而黃巾暫時又沒有精力搭理他們,這種時候不管是許辰還是沮授都明白什麼樣的態度更好拿捏對方。
弱小但又不太安分的家夥,就需要用傲慢和強勢恐嚇他們,放低姿態並不能讓他們尊重,反而會讓他們產生輕慢之心。
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你本身確實足夠強大。
當他們真的以強勢傲慢的姿態去麵對扶餘高句麗的時候,回應他們的確實不是尉仇台以及伯固的憤怒,反而對方以更加慎重的態度來對待他們了。
如果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在兩個國王麵前這麼囂張,那這兩人大概眼皮都不眨就要砍了對方。
但就在不久前,黃巾在荒原之上上演了一出對鮮卑騎兵的絞殺,這整個過程,他們都親眼見證。
來到這裡的厥機第一時間就向周邊求援,扶餘高句麗雖然沒有直接答應,卻也各自派出少量兵力在各自邊界防備,如果黃巾實力不行,他們未必不會插手。
於是就在他們的見證之下,黃巾上演了一次完全碾壓的實戰。
鮮卑騎兵並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是草原第一梯隊的遊牧戰力,可這樣強大的鮮卑騎兵,麵對黃巾的討伐時,卻完全沒有辦法進行反抗。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戰鬥就已經結束。
扶餘高句麗這些偏僻地方勢力,也第一次對黃巾有了清醒的認識。
伯固和尉仇台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場戰鬥,但光是聽到臣子的彙報,也知道黃巾不可招惹。
據說這些黃巾如今已經占據了大半個幽州,傻子也知道眼下這點兵力並不是對方的全部實力。
高句麗和扶餘都不是什麼強大存在,並沒有什麼底氣招惹這樣的存在。
雖然黃巾的使者並不是那麼尊重自己,甚至還有些冒犯自己,他們也都忍耐下來。
有實力就是可以這麼猖狂,雖然這樣會讓自己失了幾分臉麵,但沒必要因此去得罪黃巾。
而現在他們作為國王,終於有機會親眼見證一次黃巾的實戰,親自認識一下黃巾的實力。
他們當然也明白黃巾邀自己過去觀戰的目的是什麼。
黃巾沒有任何兜圈子掩飾的意思,赤裸裸就是要耀武揚威,而伯固和尉仇台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也隻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無非就是自己跑一趟的事情,他們無意因此去招惹黃巾,畢竟黃巾在拿下遼東之後,就已經是他們事實上不能搬走的鄰居。
而且他們還真想親眼看看,黃巾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等他們帶上臣民隨同沮授以及田石頭一同前往邊境,時間又是過去五六日。
黃巾抵達高顯城之後,一次攻擊行為都沒有過,硬是在塞外駐紮半月,隻是靜靜的與城內官兵對峙,他們很有耐心等待觀眾的到來,在此之前完全不打算做任何的行動。
現階段許辰對高句麗以及扶餘完全沒有任何想法,那就需要對他們保持足夠的威懾力,以免往後在黃巾後方給自己搗亂牽扯精力。
現在震懾越有效果,將來給後方帶來的安定時間也就越久。
當然,要實現長久的安定,光靠武力威懾卻也不足夠,所以他才會派出沮授以及田石頭分彆把扶餘以及高句麗的國王全都“請”來。
現在的情況,兵力少的優勢就體現出來,隻不過數千軍隊,後勤消耗的壓力不算是太大,許辰也就不介意在這裡花個半月時間。
若真是兩三萬的大軍出征,他就不可能這麼乾了,絕對第一時間就要把玄菟拿下。
當兩位國王率領臣子和自己的侍從軍隊走出邊境,來到高顯城附近的地方,他們發現黃巾早早就為他們的到來準備了一個會晤場地,免去了他們對進入黃巾營地的擔憂。
若是要讓他們去黃巾營地麵見許辰,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安全感,如今這樣專門設置一個場地就要好得多,各自倚仗手裡的軍隊,不必害怕什麼特殊情況。
會場之上,兩位國王相伴而坐,他們的木案上擺滿了果脯酒水,還分彆放著許辰為他們貼心準備的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