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半月未動,這一動便是驚天動地,安靜了許久的高顯城霎時間金鐵激蕩。
天空之中箭雨陣陣,地麵之上雲梯前進,而士兵們則是開展了彼此的拚殺搏鬥。
黃巾頂著一波波的箭雨靠近城牆,最終撐起雲梯,借助器械來到高處與敵軍開始正麵作戰。
黃巾士兵憑借著自身的優秀素養,一旦登上雲梯,就能立刻打的前麵敵人抬不起頭,但是守軍畢竟占據城牆,總能依靠防守優勢把黃巾的攻勢壓製下去。
而下方以長梯攀登的士兵們,更多要麵臨滾木巨石金汁源源不斷的打擊。
借助城牆的優勢,守軍愣是與比他們強大的多的黃巾打的難分難解,甚至看起來反而是守軍顯得更加從容。
然而事情才剛剛開頭,一切就都結束了,黃巾來的太快了,黃巾也太強了,強大的讓自己絕望。
伯固在觀看作戰的時候,忍不住咦了一聲,他發現黃巾在攻擊城門的時候,方法似乎不太對勁,那裡根本沒有常見的撞車和攻城錘這種器械。
現在雙方打的難分難解,這並不能讓他們改變想法,反而讓他們更加堅定了想法,因為依據城牆的巨大優勢,還是隻能與黃巾打個不相上下,這已經相當離譜。
眼看黃巾越打越凶,而己方士兵節節後退,他徹底絕望起來。
尉仇台聞言也是醒悟過來,再度跟著補上一句:“我扶餘亦是如此!”
聽到兩人表態,許辰便微笑示之,再度舉杯與二人共飲。
彆說五天,也不必三天,隻需要短短一個多時辰,一座城就可以輕鬆拿下。
他們根本不敢想,如果黃巾今天這樣的攻勢是針對自己的話,要如何才能阻攔黃巾。
但玄菟這小郡湊起的兵力戰鬥力十分堪憂,原先還能打的有來有回,現在城門被破,士兵們還被爆炸給弄懵了,整體局勢瞬間就急轉直下。
甚至於許辰都沒有再去看戰場的情況,而是舉杯邀兩人共飲:“高顯已破,二位且共飲此盞,這是這片地域安定的開始,希望你我往後能把這份安定延續下去。”
他轉頭一看,隻看到許辰鎮定自若,一副情況全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伯固與尉仇台都是慌忙放下望遠鏡,舉起酒盞就要應聲。
而他們很快就要見到這樣的場麵了。
雖然黃巾若真的興師來攻那也一定會付出巨大代價,畢竟勞師遠征本就不利,而且高句麗和扶餘作為守衛的一方,為求自保全力抗擊,也可以讓黃巾十分難受,但他們絕對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
但這也就是最開始能打的好看了,隨著戰爭的持續進行,守軍的守城物資開始消耗,黃巾開始增大攻城力度,那時候就很難說是個什麼局麵。
伯固更意味深長的道:“貴教如此神威,往後這片地方想不安定都難,我高句麗雖然國小力微,但仰賴此地繁衍生息,自然也有責任為一方安定儘綿薄之力。”
能看到的隻有幾個黃巾抱著?東西跑進去,不久後又飛速跑回來,周邊的士兵都是快速跑出老遠去,似乎在躲避什麼可怕東西。
收到郡守任命之後,他就知道這裡是個火坑,但他最終還是接受了任命,他自認才能卓越,他滿懷抱負,絕不甘心一輩子寂寂無名。
剛剛就任隻不過一個多月時間的玄菟郡守,還沒來及有所作為,就已經倒在了黃巾前進的路途之上。
他以為自己是死定了的,不過或許是老天爺與他開玩笑,越是絕望遺憾,越是讓他逃過一劫。
隨著他的指尖,兩人下意識的再度看過去,然後就看到高顯城門陡然爆轟,一時間沙塵碎木猛地爆向四麵八方,緊接著巨大的轟炸聲音從遠處傳到這裡,同樣過來的還有爆炸引起的微弱震感。
許辰笑道:“城門已破,敵軍不能阻攔我軍攻伐,本座以為最多再有一個時辰,此戰即可塵埃落定。”
神州大地就是不一樣,即便在大漢朝廷衰落的時候,邊角之地隨便崛起的一方豪傑,都可以威服左右,可以讓域外小國喘不過氣。
尉仇台和伯固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各自眼睛裡看出來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來源當然就是許辰和黃巾。
伯固有些發愣,心裡也跟著嘀咕起來,黃巾這麼強,難道不懂怎麼破門?
雖然公孫度心焦如焚的在戰線奔走支援,但是他依然隻能眼睜睜看著黃巾的士兵迅速的推進進來,黃巾士兵強悍的作戰能力,讓玄菟這些匆匆征召的士兵們像是孩童一樣弱小,雙方正麵交手之後,完全就變成了單方麵的絞殺。
公孫度作為郡守,雖然奮力指揮作戰,但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而黃巾擁有逼迫自己往這條絕路上走的實力,這就足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