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看樣子我們的離間計使成了!”
當田石頭接受的情報被送來之後,沮授就高興起來了,這可是他投身黃巾給主公獻的第一個計策,能夠出現效果,自己的臉上也就有光了。
因為出身的原因,其實黃巾上麵的那些家夥看待沮授都不是特彆順眼,這是沮授無奈的事情。
雖說自己是效忠許辰個人,但畢竟輔助的是許辰的黃巾事業,若是可以的話,沮授也不想把氣氛弄的這麼僵硬,而要改變彆人的看法,就需要他們認可自己的價值。
看起來似乎很卑微,但人身處社會之中,不可避免要被他人看法和評價所影響。
等到這些人都看到沮授有助於黃巾事業之後,自然就會慢慢接納接受。
許辰對這離間計其實沒有抱太大的期待,但真的成功了他也樂見其成:“甚好,公與不費一毫就把事情辦成了,這份心計實在令本座佩服。”
他自認是個俠士,但一個俠士一輩子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
豪強的物資不少,黃巾都是組織俘虜進行搬運,此時一個壯漢在眾多俘虜裡就顯得十分醒目,他兩肩各扛著一個木箱,裡麵裝滿了財貨,但走起來卻穩穩當當絲毫不顯吃力。
如此他自然被重點關注,即便受傷也被綁了個嚴嚴實實。
剛醒來的時候那是沒搞清楚情況,看到黃巾就起了應激反應,後來明白是黃巾救了自己的命,他也就沒法仇視黃巾了。
剛剛隻是尋常的一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就讓他意識到,一個俠士組織能做到的事情,比自己要多得多得多。
這樣生猛的家夥,就算是在如今的黃巾裡,也十分的少見。
這些東西黃巾閉著眼睛都能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在有些人眼裡,卻十分的稀奇。
許辰笑道:“如今劉虞的精力已經被韓馥所牽扯,我軍便能安分一段時日。”
從軍醫營所見,黃巾救人是真的誠心誠意,並不會因為是敵人就區彆對待,這都是太史慈看在眼裡的事情。
城內,黃巾已經開始了十分熟悉的一套連招,所有的士族豪強全部都被清算。
黃巾的數千頂尖精銳儘出,配合火藥破門的老把戲,打這些城池一打一個準,隻要破了門,有了正麵作戰的條件,局勢就會不可逆轉的往黃巾這裡一邊倒。
這些話不要說百姓們聽了之後為之躁動,就連自己這個俘虜,也感覺熱血沸騰。
馬炎想也不想,便道:“這還用說,當然是了,俺家以前就是給家主老爺種田過活的,便是黃巾來給俺們做主分了田地,俺家日子才好過起來。”
直到隨後的黃巾嘗試對他進行改造,雖然沒能扭轉他的想法,但至少軟化了他的態度,讓他有了一個正常俘虜該有的覺悟,不至於動輒就要打要殺的。
做這樣的事情,能是暴徒?
這分明就是一群懲惡揚善劫富濟貧的俠士啊!
對十分具備俠義精神的太史慈而言,真正認識到黃巾之後,他直接震驚了,這樣的俠義之人甚至有黃巾整整一個組織之多!
於是最開始敵視黃巾的他,現在已經變得沉默了,他徹底把自己當做一個俘虜,嘗試更加深入的認識這個俠義組織。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聽聞的黃巾的傳聞雖然是對的,但不完全對。
“鄉親們,從今天開始,咱們就自己翻身做主人了,你們頭上的山,我黃巾帶著你們掀開,從今往後咱們都能堂堂正正站直了,誰也彆想騎到咱們頭上!”
聽聞這句話,太史慈又是心裡一震,天下最大的正義,卻是引起了他的遐思。
馬炎挑了挑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胸口的一本書之後,隨後歎了口氣:“我也想做黃巾,不過這很難的。”
這黃巾看了他一眼,原本還想讓其繼續搬運,但想起今日工作好像就是這家夥乾的最多,便也沒說什麼,隻是應道:“我叫馬炎。”
然後他就站在遠處,看著黃巾對著百姓慷慨激昂的開始喊話。
一群暴徒會救治敵人,會這樣花費口舌慢慢講道理?
甚至這還是在自己主動冒犯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