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拿下冀州了。”
拿起奏報看了一眼,許辰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這完全是他預期的事情,即便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不少東西,但是這種影響不足以撼動曆史慣性。
曆史上袁紹拿下了冀州,如今自己來了,也不會因此就改變曆史走向。
“袁紹能驅動黑山張燕策應奪取冀州,想來是一樣給出共分土地的許諾,不過這種許諾注定是一場空。”
要猜到怎麼回事並不難,沮授很快就有了答案:“袁紹必定兌現不了承諾,就看張燕會如何反應了,以屬下所見,隻怕袁紹入主冀州之後,少不了要與張燕打一場。”
許辰深以為然:“張燕不費一兵一豪,隻是陳兵威逼韓馥而已,如此就想與袁紹共冀州而居,實在是癡心妄想。”
事實上袁紹能取冀州,張燕的作用不能說沒有,但隻能說是誘因。
先有張燕陳兵數萬聲勢浩大作勢欲攻,這一頭袁紹也引兵而動,如此給了韓馥極大壓力,這時袁紹又出動使者陳明厲害讓韓馥自行退讓冀州。
而韓馥居然也真的連打都不打就這麼讓出了冀州,這結果可謂是讓人難以相信。
看似不能理解的操作,實際上是韓馥權衡利弊之下無奈的選擇,當然這也和其懦弱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袁紹手下有以逢紀許攸為代表的南陽士族集團,又有以郭圖荀諶為代表的潁川士族集團,手下還有曹操作為打手,又能聯合麴義的力量,就連匈奴於夫羅還有張揚聯軍也依附在袁紹之下。
相比較之下韓馥僅僅依靠冀州士族支撐就顯得不太夠看了,如今攝於袁紹實力和袁氏聲望,又被黑山賊這麼一逼,最終還是向袁紹妥協。
袁紹能取冀州根本在於本身實力雄厚,黑山軍隻是加速了他吞並冀州的過程。
僅僅如此,袁紹又怎麼可能真的與張燕共分冀州,這注定是張燕吃不到嘴裡的甜頭。
一旁的田石頭神色一動,道:“袁紹似乎已經做好了應對張燕的準備,自領冀州牧之後,他便收服麴義,命其與曹操共在魏郡駐防,這顯然是在防備黑山軍。”
聽聞這個補充情報,許辰和沮授第一感受並不是冀州之事,而是大漢人心散的更快了。
袁紹這個冀州牧說自領就自領,完全不顧法理程序,隻看自身實力,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兵強馬壯而為之,朝廷威嚴根本無人在乎。
“袁紹已經是實質上的冀州之主,但畢竟立足未穩,如今急忙要應付黑山張燕,隻怕也不好受。”許辰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分析起來。
田石頭又道:“恐怕並不止黑山軍而已,據屬下打探情報所知,長安朝廷近來也在組織軍隊,似有反攻之相,若是與黑山軍合流,那更要讓袁紹難以應對。”
沮授聞言,頓時心中一動,一個黑山賊或許不足以撼動袁紹,但加上長安朝廷的力量那就不一樣了。
許辰同樣是蹦出想法來,與沮授一同看向田石頭。
田石頭再道:“袁紹自領冀州牧之後,董卓緊接著就以朝廷名義任壺壽為冀州牧,這對付袁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而且董卓部下李?郭汜兩部大軍也有調動跡象,以種種跡象而言,屬下以為長安朝廷將有反擊之意。”
“此事必為田隊長所言中”沮授這下坐不住了,卻是一下站起來看向許辰:“主公,玄夏休養甚久,是該動一動了,這冀州袁紹取得,我們取不得?”
許辰的目光隨之落在地圖冀州之上,開始沉吟起來。
要開始準備奪取冀州嗎?
“袁紹如今得潁川南陽冀州士族力量支撐,實力不可謂不雄厚,即便真讓他和長安朝廷黑山軍鷸蚌相爭,咱們恐怕也不好儘得其利,要想把冀州整個吞下,這不太可能。”
許辰考慮不久便有了判斷,想要整個冀州有點想太多了。
要想吃下冀州,就得吃下袁紹主力大軍,可袁紹主力屯駐魏郡,魏郡地處冀州南部,除非玄夏穿越整個冀州參與大戰,不然不可能做得到。
要穿越冀州腹地深入作戰,這種做法在軍事上就是自殺式的行為,連後勤線都不能保障,根本無法支撐遠征作戰。
這種事沮授當然也懂:“主公高見,儘取冀州確實是妄想,但可以趁機占些便宜,吃下一些冀州郡地。”
這樣的計劃,就有建設性的多了,更與許辰的想法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