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逃出生天的應劭,迎頭就碰上了前來救援的張饒一部黃巾,這直接就把官兵的生路堵死,應劭一看身後如狼似虎追來的玄夏黃巾,隻能無奈接受慘敗的命運。
這突然冒出來的一股黃巾,打亂了泰山的局勢,應劭出師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於黃巾之手。
道路之上,一場數萬人的大戰開始,官兵兩頭被堵,雖然最初還奮力掙紮了一下,但很快就敗下陣去,張饒的徐州兵雖然戰力不強,但他們至少能夠把路堵住,從而給後方的玄夏黃巾創造作戰條件。
沒有辦法突圍的官兵隻能硬著頭皮與玄夏黃巾正麵接戰,但是雙方巨大的戰力差距之下,這場戰鬥毫無懸念的就結束了,當大量官員投降之後,應劭更被直接俘獲,然後被抓住送到了玄夏大旗之下。
旗幟所在,正是玄夏國相、黃巾教主許辰之處。
應劭被兩個冷峻的黃巾士兵死死押住,雖然沒有讓他下跪,但為了防止他掙脫傷害教主,士兵還是把他頭往下按,整個板住他的上半身。
應劭頓時感到一種巨大的羞辱,他隻能奮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前方的人。
至少也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敗在了誰的手裡。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平靜淡定的年輕人,這時候年輕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兩人對視之下,年輕人的眼神也沒有任何波動。
應劭原以為對方會許諾利益招降自己,他甚至連拒絕和喝罵的話語都準備好,隻等對方開始招降,就要用最強硬的姿態反駁對方。
但是那個年輕的教主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擺擺手讓人把自己押下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句話。
確實不需要說話,除非一些相對特殊的人物落在自己手裡,不然玄夏自然有對待俘虜的方式,用不著自己特殊安排什麼。
戰爭結束,士兵們都在收拾戰場,一排排的官兵被擊中起來,所有的兵器都被收繳。
遠處的張饒帶著親兵往玄夏黃巾這裡走來,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就說管亥哪兒來的本事能把官兵攆著跑,原來根本就不是管亥。
張饒寒門出身,倒是識得一些文字,看到遠處那黃色大旗,他就知道這是那傳說的玄夏黃巾!
他一邊走著一邊就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嘴裡更是嘖嘖稱奇,一看玄夏黃巾個個陣列整齊肅靜冷峻的模樣,便是心裡一突。
而且士兵們個個都是體魄健壯神采奕奕,清一色都是年輕力壯的優質兵員,隻是往那一站,他立即就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勢,即便是官兵,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種感覺很陌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這樣的軍隊會是黃巾。
再一看玄夏士兵們統一標準的各種製式武器裝備,他更是眼睛都直了,如果自己也有這些東西,豈能讓官兵欺負的那麼厲害。
這真的是自己的窮兄弟能有的模樣?
這真的不是大漢的精銳軍團?
張饒心裡有種強烈的羨慕,同時也為兄弟的強大而感到安心和興奮。
自己和管亥隻能在青徐兩地被趕來趕去,但幽州兄弟卻能打下大漢一州之地而且立國,這差距不是沒有道理。
彆人能做到這種事情,沒點實力根本就不可能。
正在他心中羨慕的時候,徐和已經遠遠的迎了上來:“將軍,某幸不辱命,為咱們請來了教主!”
徐和的神情明顯有些激動,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一路千辛萬苦達成了任務,隻是在說話的時候,他話裡的“教主”聲音略微重了一些。
張饒能做一方首領,自然不是什麼蠢人,一聽就明白徐和的暗示之意。
“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搬來援軍,我和管亥今天就要遭殃。”他笑了笑,隨後錘了一下徐和的肩膀,看向了遠處的大旗:“帶我去見教主吧!”
聽到張饒也以“教主”稱呼的時候,徐和明顯放鬆了許多。
張饒搖了搖頭,就往前走去,徐和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自己又不是什麼不識時務的家夥,人家有那個本事撐起黃巾的攤子,自己自然是要認的。
縱觀天下黃巾,莫不是境地淒涼,即便是投降朝廷的張燕,在大漢如今的局麵下,位置也相當尷尬。
也唯有幽州的黃巾兄弟能逆勢而起,不僅盤踞一州之地,而且立國建業,一時為天下黃巾之先。
如今自己朝不保夕,麵對玄夏,當然知道輕重。
更何況,哪怕隻以最直接的實力來看,玄夏黃巾也足以鎮壓一切不服,這聲教主那是不想叫也得叫。
“某徐州張饒,見過教主!”
來到近前之後,張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單膝跪地舉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