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撤回到後方的萊蕪城,那己方還能保留足夠的有生力量,不然的話隻怕這一戰的結果會相當慘烈。
雖然朱治的嗅覺不可謂不靈敏,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但步兵的行動速度在騎兵麵前隻是個笑話。
很快,數千騎兵便在廣闊的戰場展開,他們從兩翼插入就開始切削官兵陣地邊角,雖然不能直接正麵衝擊敵陣,但卻也逼得官兵不得不放慢腳步進行迎擊,而他們一被騎兵咬住,行動就變得不由自主了。
令朱治絕望的是,這些騎兵還並不是騎在馬上的步兵那種騎兵,而是實實在在的精銳騎兵。
他們馬術嫻熟,即便是在高速奔馳之中也能保持良好的配合,一輪一輪的輪番衝殺默契如同在進行一場進攻表演一般,這種強力的壓力讓官兵陣地邊緣的士兵無所適從。
這些官兵一輩子都是步兵作戰,而且也就是近些年鬨起黃巾來,他們才積累了些作戰經驗,陡然麵對這樣強悍的騎兵攻擊,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應對經驗,騎兵一衝上來他們腦子就懵了。
然而騎兵也隻是開始而已,緊隨其後而來的黃巾軍團才是真正要命的殺招。
騎兵在側方完成了襲擾和拖延的目的,步兵立即跟上,開始施加正麵壓力,如此配合之下,加上黃巾本身的強悍實力,很快戰爭態勢就一麵倒開始往黃巾傾斜。
朱治雖然奮力指揮,但是他發現不管怎麼做,正麵戰場上的黃巾都強大的可怕。
以黃巾現在的戰鬥力,除非是用足夠多的兵力去堆積,不然很難和對方交手,可是以現在官兵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應對他們。
玄夏的訓練體係和建製體係,早就超越了這個時代,即便完全用相同的戰術和打法,也可以碾壓同時代的任何存在,青徐這樣用來打一般黃巾的官兵隊伍,在玄夏眼裡簡直如同孩童一樣弱小。
眼見此前如同蚊蠅一樣招惹自己的官兵節節敗退,王當隻覺得心中怨氣儘吐,一邊指揮戰鬥一邊就大笑起來:“給我殺,不可放跑了他們一個!”
下麵的玄夏士兵,也同樣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從來隻有自己欺負彆人的份,還能讓彆人給欺負了?
這場麵瞬間就變成了通打落水狗,雙方的戰鬥持續不到半個時辰,官兵就在且戰且退之下崩潰了,然後四散逃離。
然而收拾殘軍的事情黃巾騎兵十分擅長,很快騎兵隊伍便化整為零,各自分散追去。
這一番追逃之下,數不清的官兵被斬於馬下,也有更多的士兵惶恐的丟掉兵器伏在地上投降,唯有其中一支官兵隊伍騎著他們為數不多數百匹馬倉皇奔逃,與黃巾騎兵拉開了距離。
但秉持著斬草除根的作風,黃巾這裡依然有數百騎緊追不舍,就這麼硬生生追出去二三十裡地,一直追到了萊蕪城,才終於是罷休。
但這番追擊也不是沒有斬獲,至少斬殺了官兵一個不善騎馬的大官,還有一個回頭作戰的武將。
這騎兵頭領回來的時候,腰間就彆著這一文一武兩個人頭彰顯武功,赫然就是孔融以及朱治兩個倒黴蛋。
比騎術,你們比我烏力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