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紮的那氣中穴,正是可以檢驗一個人身體之根本的所在。
既然這兩根筋脈鼓了起來,足以證明胥中慶現在的身體內部有多麼虛弱。彆看外表這塊頭不小,然而不過是內乾外強罷了。
“也不知道這年輕人能不能治好老爺子,胥先這小孩哪會找醫生啊,我看根本就不行。”又是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隻聽胥先的表姨還在外麵喋喋不休地說道。
沒想到從樓下硬是生生地追到了樓上?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耳力極佳的秦重自然是聽見了外麵這陣陣的質疑聲,看來來的不止胥先表姨一個人?外麵定然是還有其他人在一起議論著。明顯是想打斷他的醫治過程,或者是探聽關於這老頭的消息。
回過頭眼神示意了一眼胥先之後,隻見他立刻明了了。
知道胥先會辦妥一切的秦重心中也不擔心,繼續醫治著胥中慶。那兩條鼓起的筋脈,此刻儼然已經被秦重手中的銀針固定住了。要說肺腑之傷,受傷害最大的就是肺部和心臟了。
隻見秦重眉頭一沉,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右手指縫中捏著三根銀針,看樣子是準備一起紮進胥中慶的體內。
騰出一隻手來按在了胥中慶肺部正上方的位置,感受著下方的肺部幾乎是沒有絲毫力道的蠕動。眉頭一沉,這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也不知道這老頭子是怎麼挺到現在的,按理說應該撐不到他來才對。
“最後一步了。”秦重看了一眼手中這壓著的三根細長的銀針之後,喃喃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隻見三根銀針在空中來回翻旋了一番。最終落在秦重手中時,針尖朝外散發著陣陣鋒芒。突然,針尖已經刺破了那乾枯的皮膚。
針身的一半更是進入了胥中慶的皮膚,直直地接觸到了他身體裡麵的部分。
“咳咳--”然而秦重這幾根銀針剛剛紮下去還沒有多長時間,就聽見胥中慶猛地咳嗽了一聲,仿佛把剛剛嗓子那卡住的一口氣吐了出來。
看著胥中慶這副模樣的秦重也放下心來,這樣就是好了。日後加上細心調理就差不多了,這肺腑的事兒還是得慢慢養著,急不得。
“爺爺你終於醒了,可急死我了。”而站在門口已經打電話讓管家來把那些嘈雜的人支走的胥先,看見胥中慶已經醒了過來,連忙驚喜地撲到麵前。
而剛剛醒來的胥中慶想要坐起身來抱抱這剛回來不久的大孫子,卻沒想到身上一陣刺痛感傳來。眼神這才放在了自己有些涼意的胸膛之上,隻見上麵紮著數根銀針?
蒼老不失精明的眼中劃過了一絲深意,抬頭看著這房間中的另一個陌生人。
看著秦重那恍若天人的俊顏以及身上不同非凡的氣勢之後,胥中慶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
“不知道這位是……”
聽著胥中慶對胥先的疑問,秦重自然知道這老頭子對自己的防備。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樣的大家族誰不得提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