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重沒有說話。既然熱源石頭已經在他手中了,那他也可以去找雷寧烈兌現他的承諾了。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會給自己一份什麼樣的神秘大禮,聽著淩煊說完之後,秦重就直接離開了。
留給他們的不過是一個十分冷漠的背影,淩煊看著秦重遠去,心中若有所思。
走出這片湯泉地帶的秦重看了一眼不遠的天邊,太陽已經要升起了,又是一個無眠夜。隨後徑直拐了個彎兒,朝著雷寧烈的那棟建築房子走去。
“你兒子想要這塊石頭為什麼不給?”秦重走進屋中之後就看見了還有閒心給綠植澆水的雷寧烈,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哪裡與之前垂朽病氣繞體的模樣相比?
也沒有多言,直接走上前去將兜中的熱源石頭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雷寧烈這似乎一夜之間年輕了不少的麵容,問道。
“什麼?你是說那個逆子?哼,這樣的兒子沒有也罷!”而雷寧烈聽了秦重說的話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不知道他意有所指的是什麼。可卻隨即想起了淩煊,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的說道,語氣也強硬了不少。
“一會兒再說吧,我先給你紮最後一次針。不過你兒子似乎有難言之隱,你們父子之間應該加強溝通才是。”秦重看著雷寧烈冷哼了一聲說完,心口有些劇烈的起伏。這才站起身來,從上衣的兜中掏出了素裹的布包。
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之後,布包上麵那銀線密織的神秘花紋在太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這事鬨騰的,差點忘了給雷寧烈紮針。
而雷寧烈聞言,則是靠在了床頭。垂下來的眼簾中涵蓋了太多層的意思,其中的錯綜複雜,秦重也不想去弄明白。收回了視線認真地看著雷寧烈的臉色,雖然已經紅潤了不少,但多少還是有些問題。
轉眼間,秦重修長的手指中間就已經捏上了一根銀針。這上麵凸起觸感十分良好的花紋,與秦重指縫中的皮膚零距離接觸。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雷寧烈打量著秦重這近乎完美的側顏,說道。但秦重卻聽出來了,這話說的心不在焉。
唇角不易被察覺的勾起,應該是在想淩煊吧?父子之間哪來的隔夜的仇,畢竟他們之間是有著那樣一層血緣關係在的。
“留著力氣一會兒說吧。”秦重淡漠的說完之後,手指縫中的銀針在空中回旋出了一個詭譎的弧度,透露著淩芒。針尖裸露出來,而秦重另一隻騰出來的手則是摁在了雷寧烈頭骨縫隙旁邊的突出位上。
狂躁症需要內心修養,但外體的醫治也必不可少。
“開始了。”秦重提醒了一句之後,手腕猛地下沉,針尖朝著天花板。休閒上衣已經被秦重捋了上來,露出了他這小麥色健康的肌膚與青筋暴起的肌肉。
隻消一瞬,閃著麥芒的針尖直直的刺進了雷寧烈頭骨旁邊的細小位置。不偏不倚,剛剛好。
秦重眼中神色一凝,捏動著銀針的雙指繼續用力,入膚三分方可停下。隨後手腕一動再次抽出一根銀針夾在了指縫中,寒芒一閃,針尖直直的紮進了雷寧烈心口旁邊側三分的動脈結口上!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