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七帶著雷嚴從黨的紀律聊到了黨的宗旨,再從黨的性質談到了黨的指導思想。
那一頓大山侃的確實是神清氣爽,聽的太子長琴和歐陽少恭直抽嘴角。
“在那遙遠的海外,有著漫山遍野的黃金白銀,數不勝數的珠寶玉石。”
“那裡的香料如同草木,牛奶傾灑大海,礦石鋪滿山野。”
葉七七業務十分之熟練的給雷嚴畫了一個大餅,他們老師每次都是這麼忽悠他們好好學習的。
“我們的目光怎麼能隻拘泥於眼前這一塊小小的地方?”
葉七七伸手一甩,甩出來一張畫好的圓,“你知道嗎?這一片領域何其之廣,何必隻做井底之蛙?”
“所以,出海吧,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
這一番話語簡直是振聾發聵,雷嚴如獲至寶。
當初直知雷嚴傻,卻不知道雷嚴還是個切開黑,還是個行動力max的切開黑。
古有請君入甕,今有請君入船。
等到葉七七再一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海上的甲板上。
藍天白雲,大海無邊無際,遙遠的看不見海岸線。
等等,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出海的不應該是雷嚴嗎?
葉七七用眼神詢問著站在一旁的太子長琴。
誰敢用我的坑來埋我?
太子長琴抱著鳳來琴,笑的十分的幸災樂禍:“昨日雷嚴便收拾出了這艘大船,尋來了海上路線,今天便已經出發了。”
葉七七無語:“那關我何事?”
這事怎麼看都和她沒關係啊,她隻負責打打嘴炮而已啊。
“少恭本欲前往,於是毛遂自薦。後雷嚴放心不下,覺得還是有人主觀大局的好。”
所以說,她就這麼倒黴的被雷嚴這個破孩子給賣了?
葉七七簡直快要哭出來了,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躺在軟軟的榻上,吃著新鮮的糕點,而不是一時嘴欠跑到大海上來。
說到這裡,太子長琴倒是有些放心不下:“七七,你會看地圖的吧?”
看當初七七忽悠雷嚴時候那侃侃而談的模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能開嘴炮,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太子長琴有些不大確定的想道。
葉七七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笑意,“嗬嗬,那是自然,我在學校學了那麼多年的地理,可不是白學的。”
次次地理不及格,簡直就是人才中的人才。
太子長琴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葉七七“溫婉”一笑:“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誰不認識?”
那一刻,太子長琴看著葉七七的眼神充滿著微妙,歎了一口氣走進了船艙。
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
隨我!隨我!隨我!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葉七七後知後覺,猛然回過了頭,差點扭到了自己的脖子:“你說這話說什麼意思?”
太子長琴不忍道:“我們好像迷路了。”
歐陽少恭從來都靠飛的,哪裡會在意什麼海線。
巽芳倒是認識,然而她也是和葉七七一樣在熟睡中被拖上來的。
葉七七帶著幾分期盼的看著他:“我們不是還有法術嗎?”
上啊,不要慫,就是乾!
有法力不用等著過期作廢的嗎?
太子長琴伸手彈了一下琴弦,隻留下一聲短音,什麼duangduangduang的特效全沒了。
葉七七捂住了臉,何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茫茫大海,無邊無際,這運氣也是神了。
葉七七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悲痛,這是何等的倒黴啊!
麵前是一片神奇的大海,它蘊藏著整個古劍的奧秘。
歐陽老板的媳婦是海上蓬萊仙島的公主。
歐陽老板他爹待在海底歸墟麵壁思過。
歐陽老板好基友守候在海上祖洲回憶故友。
老板的樂曲回響在海底世界。
更彆提那海底一塊塊懷揣著老板與巽芳公主黏黏糊日常的大石頭。
簡而言之,這就是另外一個意義上老板的大本營啊!
這特麼絕對是進了賊窟了吧?
這麼一片大海,連跑都沒地方跑去啊。
葉七七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何等的找死,又是何等的悲催。
雞給黃鼠狼拜年也沒有像她這麼殷勤周到送到嘴邊口的啊!
葉七七滿是期待的看向了太子長琴:“親爹,焚寂劍能借用一下嗎?”
怎麼說也得拚上那麼一把啊!
焚寂劍?
這個倒是真的帶了。
太子長琴看向了葉七七腰間掛著的綠油油的一塊:“我既已從中出來,焚寂自然也無用處。你啊,好是好好的用玉衡吧。”
開什麼玩笑?用過玉衡的哪一個有好下場?
葉七七打了一個哆嗦,想起了那一塊包治百病的板藍根,紅衣女鬼葉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