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卻非得死犟著那一分兩分薄麵。
肖文以及那幾個會眾。
原本就是覺著聽了一個小丫頭的話,若傳出去會折了麵子。
所以他們走得如此乾脆。
而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往往就是因為這些本可以避免的偏見。
細想之下就會發現。
其實有的事情做了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而不做就很可能影響深遠。
可惜沒人懂他。
“林遠,你很不錯!”
王柳真心實意的誇讚道。
隨即話鋒一轉。
“你身上,可有紅綢?”
不辣的日頭曬得王柳額角有些汗珠滾落。
他心中難免也吐槽起小丫頭。
這丫頭光說路過的第三棵樹係上紅綢。
可他們是來尋人的,誰沒事兒帶那玩意兒呀?
“我有!”
“哦,有就好。”
“嗯?”
林遠回答的太快了,王柳下意識的應下。
隨機又不可置信的瞪眼。
“你哪來的紅綢?”
林遠原本就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老實臉。
此刻兩邊臉上飛出抹紅霞。
他看起來就更加弱小了。
林遠沒說話。
而是掀開衣袍。
指了指自己的褲腰帶。
“好家夥!還真有!”
王柳看著林遠腰間一片紅,咂咂嘴。
林遠尷尬的彆開眼。
“我今年本命年,阿娘一直讓我係著的……”
解釋一句,林遠二話不說解下褲腰帶。
“就是不知這算不算紅綢?”
王柳毫不客氣的接過去就係在樹上。
“能有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作甚?”
“趕緊走吧,不然待會兒就剩咱倆了,肖文那小子是不會等咱們的。”
王柳說著快速往第六棵樹那裡跑去。
林遠隻好提著褲子跟上。
既然決定要做,王柳也不磨嘰。
蹲下身子便開始刨坑。
林遠雖不知王柳想做什麼,卻也有樣學樣。
好在他們的劍鞘足夠堅硬。
很快便刨了一個碗大的坑。
王柳拍拍手,從腰間解下自己的水壺。
想了想又順手把林遠的水壺也一並解了下來。
一邊走一邊把路邊的花花草草灑滿水。
直到兩個水壺都空空如也,才罷了手。
做完這一切,他竟突然覺得心安了不少。
一身輕鬆的撒丫子跑上前,追趕肖文他們。
林遠提著褲子無奈跟上。
心中默默祈禱自己的褲腰帶能發揮作用。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最好是沒用,沒用最好。”
若那紅色褲腰帶真發揮了作用,隻能證明他們會遭遇不測。
這樣一想那褲腰帶還是沒用好。
一路胡思亂想,總算也是追上了肖文他們。
其他會眾看著林遠褲腰帶都給玩沒了。
紛紛調笑著打趣。
陰一句陽一句的是說著他們兩個人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
“這情況恐怕就有些複雜了。”
琥珀方頭鞋的出現著實讓李天霸心頭一凜。
能坐到副會長的位置,他憑借著的也不是一腔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