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客人,讓你們受這等委屈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過姬友現在還沒醒,這死人蜂也確確實實是人從外麵帶進來的。”
“還要再委屈你們一個晚上,等明早出一個結果……”
老村長不敢看蘇九月。
蘇九月方才那麼拚命去救姬友他看在眼裡。
而且心有丫頭的話他也聽進去了。
私心裡,他也覺得這丫頭應當和這件事沒關係。
可他作為一村的村長。
有絲毫疑點,都必須搞清楚。
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蘇九月也理解。
點點頭。
李天霸卻實不敢了。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怒瞪著村長!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想軟禁我們?”
“你用你那腦子好好想想,若真是我們想害基姬友,我們何必這麼勞心勞力的把他救回來!”
“在場的除了蘇丫頭,還有誰能解這死人蜂的毒嗎?”
老村長一時語塞。
不知道作何辯解。
倒是姬恭,上前與李天霸對峙。
“村長這是為大家好!你若是沒做,你心虛作甚?”
“待一夜而已,能少你一塊肉不成?你莫不是害怕我哥醒了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
姬恭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
巫奶奶說了這玩意兒隻有從外麵才能帶進來,村裡一共就他們幾個外來者。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鬼知道這丫頭把人傷了,又把人救了,心裡打什麼主意!
“總之你們今晚哪也不能去!”
“嘿!我這暴脾氣!”
李天霸一聽,頓時氣的火冒三丈。
這群人簡直冥頑不靈!
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老子今兒就要走,你能咋的?來呀,再打一架呀!”
李天霸也是真火了。
手上已經開始運氣。
兩邊吵的不可開交,蘇九月隻覺得頭疼。
一個眼神就製止了李天霸的衝動。
“李大哥,你也莫要衝動。”
看李天霸依舊不服氣,蘇九月隻能好言相勸。
“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大家心裡都很著急,村長也是為大家考慮。”
“左右不過是多留一晚,咱們配合一下無妨的。”
“反正尋人也急不得這一時半會。”
蘇九月一邊說一邊上前。
輕輕拍了拍李天霸的手臂,讓他先冷靜。
用眼神示意他。
還有兩個會眾在村裡呢。
這會鬨起來,那倆你不管了?
李天霸狠狠的住了嘴。
蘇九月又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
“而且,上山時我看過了,咱們來時的路已經沒了,村裡的路也大變樣了。”
“一時半會,咱們還真走不了!”
李天霸心裡一慌。
走不了了?
怎麼回事?
剛要張嘴,就被蘇九月製止。
眼神後移。
“人多耳雜,我之後再與你說。”
村長看原本激動的李天霸在小丫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後,冷著臉不鬨了。
雖然表情還是臭翻天了。
可好歹是安靜了下來。
村長長出一口氣。
真打起來,免不得又是一番折騰。
同時村長也看向蘇九月他們保證。
“你們放心,我們除了限製你們的自由,不會做任何苛待你們的事情。”
“明兒一早,姬友醒了,真相大白。”
“若是冤枉了你們,我定當給你們賠罪!”
蘇九月看懂了村長眼底的愧疚之色。
淡淡的搖了搖頭。
“我們也很想知道,這臟水是為何潑到我們身上來的。”
“權當是給自己證明了。”
說著蘇九月環視一圈。
眼神與她接觸之人無不覺得心頭一寒。
蘇九月誰也沒看。
嘴角勾起一個莫名的弧度。
“誰包藏禍心,明日,自有分曉。”
……
莫歸潭外圍。
肖文和王柳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湊合了一夜。
睡得本就不太安穩,又外麵的吵鬨聲驚動,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
“樹林呢?”
“這是什麼情況?!”
鬨哄哄的一片,是會眾的聲音!
肖文王柳對視一眼。
“外麵出什麼事了?”
“出去看看!”
兩人同時開口。
聽會眾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外麵似乎出了什麼事。
肖文和王柳本就是和衣而眠,這會起來也非常迅速。
往帳篷外探出頭去查看。
兩人皆臉色也是大變。
昨夜他們尋到了夜裡,考慮到夜裡猛獸出沒,再加上山路陡峭,走夜路危險。
便找到了一片小樹林,原地休息。
可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小樹林。
隻剩下飛沙走石,伴隨著嗚嗚風聲。
他們像是一下子到了貧瘠的沙漠之地,眼前哪裡還有半點綠意?
不僅如此。
原本炎炎夏日居然有了幾分凜冽刺骨的寒意。
兩人被冷空氣襲擊,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戰。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這麼冷?”
會眾環顧著四周的環境,皆搖了搖頭,同樣摸不著頭腦。
因著來時太陽毒辣。
大家穿得都不是很多。
這會一個個嘴唇洞得發青發紫,哆嗦著說不出一聲完整的話。
“這……這……這到底是咋回事?昨晚是誰值守?”
“我莫不是還沒睡醒?我們不是在一片樹林之中嗎?”
王柳肖文臉色難看。
“誰昨夜值守?”
看向會眾。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沒有一人站出來。
有一個會眾臉色一慌。
“是肖夜!他不見了!肖夜不見了!”
大家這才發現。
隊伍裡少了一個人!
還不待肖文王柳下達尋人的指令。
原本嗚嗚咆哮的冷風突的變得更加淩厲,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向謙和商會這邊襲來!
風過之處,帶起一片血肉!
“啊!好痛!”
“啊!我的手!我的手!!!”
謙和商會眾人不查。
有好幾人被風刃掀翻在地!
身上不同程度的被風刃割開數道傷口!
最嚴重的一個,小拇指都被切下來半截!
“不對!是風有問題!大家小心!”
王柳當即變了臉色。
躲過狂襲而來的風刃。
眼睜睜看著原本自己休息的帳篷被風撕開一道道猙獰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