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那是什麼表情?
什麼叫不答應了挺好的?意思就是說答應了不好唄?陸英突然就嗅到了濃濃的八卦意味,不由得問道,“二爺,你跟白姑娘在樓上.......”那麼久到底乾了什麼?在樓上獨處了一個時辰吧?
陸英很想問出來他們在樓上做了什麼事情要那麼久,而且白姑娘下來的時候臉還紅紅的,但是看著胡明袂平淡無奇的臉色,陸英又不是很好意思問。
胡明袂轉頭撇了陸英一眼,淡淡的問道,“你很閒?”
陸英連忙搖頭不敢說話,“沒有!”
胡明袂輕哼一聲,回到自己落腳的客棧,一進門,就有一個灰衣男子迎了上來,“公子,畫冊找到了。”
灰衣男子叫夏東來,和陸英一樣,也是胡明袂的侍衛,不過是陸英在明,夏東來在暗中而已,這兩個,也是胡明袂的左膀右臂。
唯二兩個信得過的人。
這個客棧他們從白諾家回來之前,夏東來就已經把這個客棧給盤下來了,胡明袂給的錢,掛在了夏東來的名下,並不在胡家的產業之內。
整個客棧,也隻有他們三個人住著。
此時,夏東來手上,正捧著一本頁麵發黃,少了一個書角的本子,胡明袂把它拿了過來,隨手翻開一看,古樸的氣息鋪麵而來。
夏東來沉聲說道,“這畫冊聽說是前皇後留下的,前皇後死後,就給她的貼身宮女帶出了宮,但是並沒有得到很好的保存。”
“這是什麼?”陸英在一旁聽著雲裡霧裡的,都不知道胡明袂和夏東來在說什麼,抬頭一看,剛想看兩眼,胡明袂就把畫冊一把蓋上了。
“去做飯!”胡明袂冷淡的瞅著陸英。
一說到做飯陸英就頭皮發麻,哀嚎道,“公子,去白姑娘那裡吃吧,反正你們都獨處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真的不會做飯啊,讓他做飯,這不是在難為他嗎?哦,不,難為公子自己嗎?他做飯那麼難吃,公子也能吃下去。
陸英的話一出口,夏東來就好奇的看著陸英,他一直都不是跟在胡明袂身邊的,對於胡明袂身邊的事情一概不知,聽見陸英這樣說的時候,頓時就好奇的看著陸英了。
陸英神神秘秘的靠過去,“你是不知道,今天這破地方開了個多寶閣,多寶閣裡麵有個老板娘,生的是貌美如花,頗得公子心意,公子今天還跟那姑娘獨處了呢。”
夏東來剛剛露出一個恍然大悟又好奇的表情來,就被胡明袂冷冷的嗬斥了,“陸英,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就回去學一下。”
見胡明袂動了真怒,陸英連忙閉嘴了,再也不敢拿白諾來開玩笑,隻是一個勁兒的給夏東來使眼色: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真的有那麼一個姑娘,我沒有說謊。
而胡明袂,卻冷著臉回了房間。
陸英和夏東來兩個,見胡明袂走了之後,頓時就靠在一起嘀咕了。
*
中午的時候,白諾的店裡麵沒有什麼人了,白諾和江三娘、江巧兒兩個一起吃了中午飯之後,江三娘和江巧兒就回三娘布莊裡麵了。
見沒有什麼人,白諾忙活了一個上午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於是就坐在櫃台後麵拆胡明袂和張梧送來的禮金。
他們能送禮金過來,白諾是真的很意外。
因為她都沒有通知到胡明袂和張梧兩個人,張梧在這個鎮子上,一直都是號稱手眼通天的,這事情他知道很正常,但是沒有想到,胡明袂居然也知道,還送來了禮金。
著實讓白諾吃驚不小。
兩個紅包都是燙金花紋的,看起來很薄裡麵沒有東西一樣,但是白諾是知道張梧和胡明袂兩個的,他們斷然做不出給空包的事情來,所以這裡麵裝的隻有可能是銀票。
兩個紅包雖然都一樣,但是底下都著名了姓氏,所以白諾也不至於弄混了,她先打開的是胡明袂的紅包。
拆開來,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從京城的錢莊裡麵出來的,但是好在,全國的所有銀莊都可以兌換。
張梧的也是一百兩銀票。
這兩個人真是大手筆,動不動就一百兩銀票的。
改怎麼回禮?
白諾又開始發愁了。
一直到下午正準備關門下班的時候,白諾又賣出去了一條是手鏈,是李金鈺帶著人過來買的,見是李金鈺,見是李金鈺的朋友,李金鈺又是老主顧,白諾很痛快的少收了她們三兩銀子,剛剛把人送走關上門的時候,胡明袂就出現在了白諾的門口。
“回家?”胡明袂站在台階下,擋住了夕陽,把白諾隱沒在了陰暗之中。
“是啊,準備回家做飯!”胡明袂剛剛送了她一百兩銀子,雖然說是賀禮,但是白諾依舊是過意不去,於是就對胡明袂更加的友好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陸英呢?”平時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怎麼現在單獨行動了?
“有事情出去了!”胡明袂淡淡的說道,站在台階下也不走。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白諾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尷尬的氣氛了,於是,就友好的提出,“我要去買菜,你要不要一起?反正你也是一個人吃飯,要不要到我們家來?”
本來也隻是隨便客氣一句,找點話說打破尷尬而已,但是誰知道,胡明袂居然點了點頭,“好!去哪裡買?”
於是,本來是白諾一個買菜的,現在就變成了胡明袂和她一起了。
白諾一路朝菜市場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胡明袂——穿著一身紫色衣袍的他,顯得跟這裡很是不搭,但是這人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安靜的跟在她身邊,時不時的還拉她一下,以免她被人擠到。
這人,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在他這裡完全沒有用,看他拉她拉的那麼自然,肯定是拉過不少姑娘了吧?
“怎麼了?”見白諾一下子就站著不動了,胡明袂的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