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間,江三娘聽見喻子清的一聲怒吼,“你做什麼?”接著,江三娘就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整個人一個踉蹌沒站穩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啊.....”江三娘吃痛的驚呼了一聲,坐在地上都反應不過來,但是喻子清看都不看江三娘一眼,直接就朝張霽月飛奔過去了,那著急的樣子啊,看的江三娘是十分的傷情。
跟喻子清在一起那麼多年,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緊張過自己呢!他還以為他是一個書生,隻會讀書,其他的事情都不懂,所以就不善於表達呢,現在卻對一個新人這麼寶貝著。
“霽月,你怎麼樣了?”江三娘愣愣的看著,看著喻子清蹲在了張霽月身邊,緊張的看著張霽月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張霽月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一隻手捂著肚子,腰已經深深的彎下去了,江三娘聽見張霽月哭著對喻子清說道,“子清哥哥,我.....我肚子好疼,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嗬嗬,這才多長時間啊,連孩子都有了?
聽到張霽月說肚子疼,喻子清也生怕張霽月的孩子有什麼問題,他都二十一二的人了,彆人到這種年紀的時候,早就已經做父親了,說不定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但是他呢?不光沒有孩子,就連媳婦兒都沒有。
對於張霽月的這一胎,喻子清是十分重視的。
“走,我帶你去看大夫,不會有事情的!”喻子清邊說道邊把張霽月抱起來。
他在安慰張霽月,也在安慰他自己。
“子清哥哥......”張霽月頭靠在了喻子清的懷裡,一手按住了喻子清的手,虛弱的說到底,“你彆管我,三娘姐姐摔倒了,你先去看看她啊!”
喻子清扭頭厭惡的看了江三娘一眼,恨恨的說道,“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摔死了就摔死了,誰管她,霽月,你就是太好心了,這種蛇蠍女人也就隻有你這樣善良的女人才會相信她被她騙!”
“誰推你了?”江三娘慢慢的扶著桌角從地上站起來,“你說你懷孕了被我推倒了肚子疼,可是你要是真的動了胎氣還能臉色這麼紅潤?身上一滴血都沒有?你分明就是在撒謊!”
江三娘流過產,她最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人是怎樣的一個狀態,根本就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的,哪裡像張霽月這樣,說話連貫,哭的也楚楚可憐?
“你有完沒完?”喻子清忽然就像是發瘋一樣衝了過來,一巴掌甩在了江三娘的臉上,“你真要我絕後不成?自己生不出來也就算了,還不準彆人生?你怎麼就這麼賤呢?是誰說想看我幸福的?是你吧?我沒逼你說吧?”
江三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了。
張霽月在後麵看著,眼睛裡閃爍著痛快的光芒。
喻子清還想打第二巴掌。
但是手剛剛揚起來就被趕回來的陸英給抓住了。
陸英冷冷撇了一眼江三娘,見她白皙的臉上有著巴掌印,神色更冷了,“誰打的?”
喻子清大叫,“你誰啊?不要多管閒事!”
陸英冷笑一聲,這小白臉真的是好了傷疤就忘記疼啊,他都還記得他,怎麼這小白臉那麼快就把他給忘記了?是他下手太輕了嗎?
“路過的人.......”
江三娘站在陸英身側,不說話,陸英再度看了一眼江三娘,“誰打的?”
江三娘的聲音悶悶的,“他打的!”
“為什麼打你?”
“那個女的說我推她,害她流產,但是我沒有推人家!”
陸英輕笑一聲,“打回來!”
“什麼?”江三娘懷疑她自己聽錯了!
同樣懷疑聽錯了的還有喻子清,他用力的甩著自己的手,但是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的,牢牢的捏住了他的手腕,像是銅牆鐵壁一樣,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喂,我警告你,識相的話最好放開我,我是縣令大人的學生,得罪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陸英都不搭理喻子清,他隻看著江三娘,“打回去,有事情我幫你兜著。”
在京城也就罷了,到處都是達官貴人,陸英做事或者還需要顧及彆人,但是在這麼一個小地方,他還會怕一個縣令的學生不成?
這男的是什麼秀才來著,那個縣令大人有官職在身,又是一個家鄉的,隻要是這裡讀書有功名的人都可以自稱縣令的學生,是不是那麼一回事還不知道呢,人家認識不認識他還兩說呢!
拿著雞毛就當令箭,也要看人家給不給麵子認不認吧?
不知道為什麼,江三娘看著陸英就覺得很有安全感,想都不想的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一下子就把喻子清給打懵了!
江三娘看著喻子清那懵逼的臉色,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微笑,“我那會瞎了眼睛才想要你幸福,但是現在治好了不失明了,我不光想你不幸福,我還想你斷子絕孫呢。”
喻子清要是有孩子了,還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了,那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就該死是嗎?
“你!”喻子清一噎,憤恨的瞪著江三娘。
陸英扭頭看著江三娘,眼裡有著讚賞的神色。
“還有一個呢,幫幫忙攔一下這個賤人,我去收拾另外一個!”江三娘衝陸英說道。
陸英矜貴的點點頭。
於是江三娘就慢慢的朝張霽月走了過去。
看著江三娘,張霽月下意識的站起來了,後退著,驚恐的看著江三娘,“你......你想乾什麼?你不要過來.....啊!”
江三娘把張霽月一步一步的逼到了牆角,含笑問道,“你懷孕了?”
張霽月驚恐的點點頭,“是......”
本來能在江三娘麵前炫耀是一件特彆開心的事情,可是現在,張霽月覺得不怎麼開心了,還後悔來這一趟了呢。
“你剛剛說我推了你?害你肚子疼?”江三娘好看的眸子裡像是帶著光,懵懵懂懂的,似乎不是很明白。
可是江三娘越是這個樣子,張霽月就愈發的害怕。
“沒有沒有!”張霽月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的,你沒有推我,我自己摔倒的!”當著喻子清的麵,張霽月不敢說她是假摔來陷害江三娘的。
隻敢說是自己摔倒的。
“是嗎?”
“是是是,我真的是自己摔倒的,跟你沒有關係!”
“沒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