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手上捏著那張寫著收據的白紙黑字,十分的苦惱。
“你覺得我們的東西走問題嗎?”白諾問道。
清河搖搖頭,東西是她做的,是不是壞的她還能不知道嗎?
“會過去的,放心吧!”白諾的目光沉沉,像是在安慰清河,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無良奸商,還我妻子命來!無良奸商,還我妻子命來!”兩個人剛剛送走那些送貨的人正在屋子裡麵說著話的時候,門口外麵突然就傳來一陣一陣吵鬨的聲音。
“去看看吧,他們在喊什麼?”白諾凝眉,雖然說是已經習慣了,可是看著這樣的陣仗,她還是有些頭疼。
清河快步的到了門口,把大門打開了,一打開門,頓時就愣住了。
白諾緊隨其後,也從大廳裡麵走了出來,看著這個陣仗,愣住了。
狀況升級了。
她們眼前,跪著一群人,這一群人全部都是披麻戴孝的,一時間,整個多寶閣的門口,一片白色。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中間,還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還躺著一個隻穿著裡衣的女人,這女人麵色灰白嘴唇發青,已經是死去多時了。
而那個女人,白諾她們也很麵熟,因為她已經來過一次了,她就是那個多寶閣出事當天說要來找白諾退錢說用了白諾賣出去的月經帶不舒服的那個女人。
她已經死了?
這才幾天啊?
清河一見這個陣仗,頓時就想把門關上。
但是門都開了,旁的人,怎麼還會讓她給關上門?
清河剛剛有了一些動作之後,多寶閣的門就被人給撐住了,撐著門的人約莫二十歲的年紀,是個麵容清秀的男子,此時,他一雙眼睛瞪得血紅,倒是也有幾分可怕。
“你們多寶閣殺了人,還想逃不成?”這男人聲音低啞,眼神凶狠,像是要把清河吞了。
清河勉強鎮定的看著他。
“我們沒想逃!”白諾把清河朝旁邊一拉,自己就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好,你們沒想逃就好!”這男子陰沉著臉點點頭,“你們殺了我妻子,我要你們償命!”
底下跪著的那些人,頓時就哭喊了起來,十分的悲切。
他們周圍,圍著一群圍觀的老百姓,黑壓壓的站了一圈,這也是多寶閣開業以來,最為熱鬨的一天,沒有想到是用這樣的方式。
“什麼?殺人?不會吧,看這多寶閣的掌櫃的是個小姑娘啊,才十三四歲的年紀,怎麼就這麼狠了?”
“你不知道,有的人就是個壞人,壞人是不分年紀的,這多寶閣的掌櫃的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人,上次我跟她還大吵了一架,她也揚言要殺了我,現在想來,我都是害怕的。”
圍觀的老百姓也紛紛議論了起來,一時間,多寶閣的門口比菜市場都還要熱鬨,白諾聽見了這話的時候,頓時就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她一看過來,那些人頓時就閉上了嘴巴,所以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清河一看這個樣子,拔腿就朝樓上跑。
“我要你償命!”白諾麵前的男子依舊是在嘶吼著。
底下的人全部都一起喊著,“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你過來看看!”那男子的眼睛瞪得血紅,顯得十分的激動,他突然伸手就扣住了白諾的手,把白諾拉了出來,“你看看,這是我才成親一年的妻子,因為你,她現在已經死了,你賠我妻子,你給她請罪!”
白諾死死的扣住門框,不肯走半步,她看著那男子,也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有殺她,我賣出去的商品都沒有問題,她怎麼死的跟我沒有關係!”
這件事,本來就疑點重重,前幾天還是隻是比較虛弱的人,看起來並沒有性命之憂,怎麼這才幾天,人就沒有了?
再說了,她做的姨媽巾,又不是用砒霜做的,就算真的有問題,撐死了也是女人方麵的問題,怎麼就扯上性命了?
要是女人問題能死人,那前世,早就有許多人死了。
“事到如今,你還敢不承認,我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那男子又是用力一拽,彆看他十分清秀,可是他的力氣居然十分的大,白諾踉踉蹌蹌的,就要被拖了出去。
“我看誰敢傷她!”就在白諾要被拖出去的時候,突然之間就出現一個冰冷的聲音,白諾的手也被拉住了。
那男人用力一拉,白諾紋絲不動。白諾回頭看著拉著自己的人,露出一抹慶幸的微笑!
胡明袂和陸英三個人,都站在白諾身後,胡明袂緊緊抓著白諾的手。
“放手!”胡明袂的目光越過了白諾,冷冷的落在了拉著白諾的那個男人身上。
見白諾身後來了幫手,底下跪著的那些人,頓時也不跪著了,全部都湧了上來,嘴裡大喊著,“多寶閣掌櫃,殺人害命!多寶閣掌櫃,殺人害命!”
陸英和夏東來兩個,全部都站了出來,站到了那男子旁邊,把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全部都擋住了。
“我再說一遍,放手!”胡明袂走了出來,把白諾護住了。
“她殺了我的妻子!”那男子見自己的人都被擋住了,頓時就大吼,“這樣的殺人犯,根本就不應該活著!”
“夏東來,動手!”胡明袂沉聲說道。
一直在旁邊擋著人的夏東來,突然就朝那男子動手了,那男子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人退了出去。
胡明袂飛快的把白諾拉了回來。
白諾一得到了自由,頓時就揉起自己的手來,一邊大聲的說道,“我沒有殺人,你們這是誣告,我要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