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進去的第一天,供藥還是正常的。
第二天也是。
第三天藥就少了一半了,還有給黃易康的吃食也是。
鄭夫人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食物,怒聲說道,“胡明袂不是說藥物還有食物隨我們用嗎?怎麼會這麼少?”
這才第三天,胡明袂就不想給藥了?
“白諾是怎麼管的家?”
說完胡明袂不算,鄭夫人還把白諾給帶上了,“你去藥房拿藥來,錢從月例裡頭出!”
給黃易康拿藥送飯的小丫鬟在鄭夫人的怒氣之下嚇得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是二爺和少夫人不給藥,是....是二老爺他減了四公子的藥!”
鄭夫人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你說清楚一點!二老爺是什麼時候知道康兒的病的?”
那小丫鬟看著鄭夫人說道,“昨天晚上,二老爺來看四公子,在門口的時候沒進來,今天一早的時候,就把四公子的月例給拿走了一大半,說四公子用不著了,所以我們就隻有這些了!”
要是不省吃儉用,他們就撐不過這一個月了。
“二老爺真的是這麼說的?”鄭夫人冷著聲音重新問了一遍,什麼叫用不著了?這不是咒康兒早死嗎?
那小丫鬟是知道鄭夫人的脾氣的,見她這個樣子,越發的害怕了,抖了抖身子點了點頭,“奴婢是聽廚房的人這麼說的!”
月例少了之後,廚房給出來的東西也就少了,畢竟沒有人會為了吃一頓好的顧後麵的日子不過,所以廚房就幫他們算好了之後才把東西拿過來。
藥房的人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豈有此理!”鄭夫人氣得渾身都發抖,康兒還沒死呢,做爹的不巴著兒子早點好起來就算了,居然還動兒子的東西,這不是在要他的命嗎?
大夫在一邊聽著她們說話,插了一句嘴,“二夫人,要是四公子的藥不夠,恐怕他......”黃易康得的本身就是不治之症,治愈的機會十分的渺茫,有藥的情況下,不過是吊著一條命,可是要是沒有藥,就是神醫親自來,黃易康都死定了。
“先把康兒今天的藥熬了!”鄭夫人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扔下一句就朝外麵走去。
下人們不知道她出去乾嘛,麵麵相覷,愣了一下之後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讓我出去!”鄭夫人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守衛依舊是把鄭夫人給攔了下來,鄭夫人怒氣衝衝的說道,“讓我出去!”
“您不能出去!”那兩個守衛說道,隻是把門口攔著,並沒有對鄭夫人做什麼“你請回吧!”
“該死的狗!”鄭夫人喃喃說道,整個人朝前麵衝去,但是那兩個守衛紋絲不動,依舊是把她攔得死死的。
“你們聽見沒有!我要出去,我沒病,你見過有病的人像我這麼好好的嗎?”鄭夫人一直拿他們沒辦法,隻好惱怒的說道。
“二爺說了,不管有病沒病的,在四公子院子裡的人,在四公子痊愈之前,都不能出去!”或者說在黃易康死之前,也是不能出去的,黃易康好色下流,誰知道他院子裡頭的人會不會也染上了?
“讓我出去!”鄭夫人厲喝一聲,從頭上取下來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處,“你們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死在這裡,看他胡明袂要如何跟鄭家交代,跟天下人交代!”
“二夫人,請您等一下,屬下去稟告少夫人!”見鄭夫人以死相逼,守衛也不得不重視,對視一眼之後,其中一名守衛說道。
鄭夫人的手依然拿著簪子沒有放開,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之後,那守衛就去了。
守衛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鄭夫人見他回來,不禁問道,“白諾呢?”她都被逼到以死相逼了,她不出現是怎麼一回事?
那守衛說道,“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起不得身,特意讓屬下告訴夫人,您可以出去了,藥房裡頭的藥也可以隨意用!”
鄭夫人輕哼一聲,依舊是踏出了院子,她當然是知道白諾沒有克扣黃易康的藥物和食物,她要去找黃海川算賬!
不巴著康兒早點好就算了,居然還巴著康兒早點死,還克扣他的東西。
不知死活的東西!
鄭夫人出了院子的大門,直奔黃海川的院子。
黃海川院子裡頭的人一見鄭夫人來了,想都不想的就把她給攔了下來,“夫人,老爺不在院子裡頭,請您以後再來吧!”
誰知道鄭夫人想都不想的就一巴掌扇了過去,“閃開!本夫人要進自己夫君的院子,什麼時候你們能攔了,我夫君的院子,我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要是再攔著本夫人,本夫人就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都賣了!”
那個被打了的小廝一聲不吭,兩個人的臉色驚疑不定,鄭夫人冷笑一聲,“你們儘管試試本夫人能不能做到?讓開!”
看著鄭夫人冷厲的臉色,兩個小廝終於是讓開了。
他們隻是一個下人,夫人要進來,他們也攔不住,要是老爺怪罪下來,就都推給夫人好了!
鄭夫人見他們都讓開了之後,輕哼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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