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海川院子裡頭的兩個小廝,從鄭夫人進來之後,就一直趴在黃海川房間的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不小,兩人就嘀咕了起來,“我們要不要進去攔一下?”
“還是不要了吧?”另外一個說,“這到底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再說了,明月姑娘還在裡頭呢,老爺不喜歡我們看見明月姑娘。”
“那我們去告訴少夫人吧!”思忖了一下,一開始開口的那個人說。
另外一個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飛快的跑出了黃海川的院子。
白諾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醒了過來之後就一直都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維持到她吃了藥,還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本來是不想來黃海川的院子的,可是聽說黃海川跟鄭夫人打起來了,胡明袂不在,那邊黃文柏的院子又山長水遠,等黃文柏他們到了,恐怕這兩個都要打死一個人,分出勝負來了。
沒有一個能做主的人,白諾隻好親自來了。
王嬤嬤等人不放心她,院子裡頭留著一個芍藥看家,白諾就帶著王嬤嬤,牡丹,還有十一到了黃海川的院子。
“怎麼樣了?”白諾一到黃海川的房門口,小廝就立即迎了過來,白諾見他一直都守在這裡,於是就問了一句。
“還在裡頭打著呢!”小廝輕聲說道,裡頭鬼哭狼嚎的,他聽了隻覺得驚心動魄。
白諾一走進去,就看見黃海川坐在鄭夫人身上,床上還坐著一個隻穿著肚兜的女子,白諾嗬斥一聲,“還不停手,二叔,你是想打死二嬸不成?”
白諾對十一說道,“十一,去把人拉開!”這兩人都瘋了,彆人都來了,也像是沒有聽見人家說話一樣,還在動手。
明月見白諾來了,於是就站了起來,給白諾福了福身,“少夫人,您來了,您可要把老爺和夫人給拉開啊,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知道要出人命了,為什麼她不把人給拉開,要坐在邊上看?白諾對於這種女子沒有好感,見十一把黃海川拉開之後,王嬤嬤和牡丹就上去把鄭夫人給扶了起來,鄭夫人臉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看起來傷的十分的嚴重。
“我們出去說吧?”白諾冷笑一聲,即使她不喜歡鄭夫人,可是看著鄭夫人這個樣子,還是覺得黃海川十分的渣男。
這胡家又不能納妾,好好守著一個人過不好嗎?這黃海川倒好,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朝家裡麵帶,現在還打女人。
“牡丹,去請一個大夫來!”
“白諾,這是我院子裡頭的事情,你覺得你插手合適嗎?”黃海川臉上被鄭夫人撓了一下子,破了相了,打得火起的時候沒有覺得有什麼,這一停下手,就覺得臉十分的疼。
說話的口氣也十分的惡劣。
“按理說,二叔院子裡頭的事情我這個做小輩的是不應該管的!”白諾看了一眼明月,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這打了人,我這個當家的就不能不管了,當然了,要是二叔覺得我輩分低,那我們去找一下京兆尹?”
“大夫不用請了!”一直坐在邊上的鄭夫人突然就開口說話了,“白諾,這一年的月例我不要了,康兒的也是,麻煩你,給他抓些藥回來吧,沒有藥,他會死的!”
白諾訝異的看著鄭夫人,“黃易康的藥我並沒有停他的啊!”因為胡明袂說了,黃易康這病沒有的救的了,他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就看什麼時候斷氣好送出去而已,所以胡明袂並沒有在這上麵克扣人家,胡明袂都沒有意見了,白諾自然也不會做出違背胡明袂意思的事情來,黃易康需要什麼她就給什麼,從來都沒有斷過。
白諾看向王嬤嬤和牡丹,王嬤嬤和牡丹兩人搖頭,“奴婢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不是你停的,是這個畜生!”鄭夫人看著黃海川,恨不得吃黃海川的血喝黃海川的肉。
“他都快死了,還花那麼多吃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孝敬他老子我!”黃海川怒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就那麼執著,染上那樣的病症,能好嗎?不能,既然不能好了,為什麼還要花錢呢,留他自生自滅不好嗎?
“畜生!”鄭夫人罵道,又想起來,可是她一身是傷,實在是起步來了。
白諾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把不要臉演示的那麼生動的人,說他禽獸不如都是侮辱禽獸了,她一直覺得白大林是一個畜生,可是這個人跟白大林一比較,白大林都算是個人了。
“易康他還活著呢!”白諾冷笑一聲,“二叔你又不是大夫,你怎麼就知道易康沒救了?說不好易康以後就好了呢?再說了,易康怎樣都是你的親兒子,你一直咒他死,晚上睡得著嗎?”
“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黃海川厭惡的說道,“你給我出去!”
“我管的家,你們從我這裡支錢,我為什麼就不能管?”白諾冷笑一聲,“想我不管可以啊,不從公中領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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