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商業的酒會他是知道的,除了一些商業人士,也會有些謀求機遇的人,太多人的場合,往往更容易出現偏差。
如果……
明明上午還說會早些回家,可隻過了一個中午,對方便叫他不用等自己……
越想越亂,這會兒江徊是真的慌了。
思來想去,江徊拿出手機走出包廂,直接打去了電話。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對方在乾什麼。
“……江徊,慶功宴結束了?”手機裡待接通的忙音響了幾秒後,通話被另一頭接起。
遊慕的聲音如常,江徊還能聽到對方所處酒會上隱約透過來的交響樂和酒杯碰撞的聲響。
“我……嗯,我想見你”江徊稍稍安心,算著這邊的時間,大約也快要結束了,他很想現在就見到對方。
“這邊還有大約一個小時的流程”遊慕靠在酒會門外的走廊牆邊說著,而後壓低了些聲調,帶著些調情的意味又道:“不過……若是你不怕麻煩的話,也可以過來找我……”
這次的酒會是另一家集團主辦的,和遊氏也有一些合作關係,掌權人還是遊父那輩分的,他不好無緣無故的駁了人家的麵子。
這一個月他基本上都在各地之間輾轉的飛,好不容易在本市落地,又被拉來參與宴會,想見上一麵確實難。
“…好,我現在就過去!”聽著通話那頭傳來的笑語,江徊心中萌生起了難言的躁動,想要見到對方的心情越發迫切。
而且酒會那種地方……怎麼想都不安全……
“不著急,我讓老劉去接你,這裡一般的車子不通行”
“嗯”
掛斷電話,江徊先是跟包間裡的人解釋了自己有事情要先一步離開。
臨出酒店大門時,又忽然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想著總不能這樣去直接去,又輾轉到了酒店的衛生間,整理好自己,用隨身帶的小管香水壓下酒氣。
就在此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江徊最不想見的人,季時鳴。
季時鳴現在的樣子遠沒有曾經那樣張揚跋扈了,似乎是受了什麼氣,嘴上不斷地咒罵著,拿濕巾擦拭著西服衣擺的汙漬,動作間仍是暴躁易怒的模樣。
他正要驅趕洗漱台前的人,一抬眼,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嗬,是你呀,江徊,這麼久沒見,你倒是有了幾分人樣了!”季時鳴上下掃視著江徊,眼神裡是一貫的輕蔑,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嫉憤。
他本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自然認得出江徊現在身上的這套衣服的品牌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