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現在顯得捉襟見肘的自己,季時鳴對江徊的恨意又疊加了一層。
“哼,真是不一般呀江徊,我以前真不知道你這麼會勾引人,沒少賣吧,睡了多久才換了的這身行頭……嘖嘖嘖…你也是個人物”
簡直跟蟑螂一樣令人惡心,怎麼都打不死!
心理越是不平衡,季時鳴便越是要嘲諷。
“讓開!”
江徊確實想過再見季時鳴的時候,他要怎樣將曾經的那些憋屈都還回去。可現在的時間不對,他急著去見喜歡的人,沒工夫跟季時鳴糾纏。
“怎麼,怕了?江徊,你曾經不是很傲氣嗎,恃才傲物,誰都入不了你的眼,可現在呢?你的才哪去了?你的傲氣就是躺在男人身下?靠著皮肉換來角色?”
見江徊要走,季時鳴反而不依了。此刻他也不急著將身上的汙漬洗掉了,往右一步擋住江徊的去路,言語間越說越過分。
“江徊,承認吧,你終究還是墮落了。我真想早些看到你在《永夜……啊!”
“……我忍你很久了”
被言語挑釁著,江徊終究還是沒忍住,掐著對方衣領一拳打了過去。
從前,他受製於人,對方捏著他的合同,叫他不得不低頭。
可現在,他已經沒什麼能被對方威脅到的了,如果再忍下去,他都對不起金主給他的底氣!
“啊…江徊你他媽的!啊!”季時鳴被摁在廁所隔間裡挨打,任他怎麼掙紮都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他之前在公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粗活重活一點沒乾過。看著挺高,但卻沒多大力氣,連進組拍攝時,同組的女演員都抱不起來。
而江徊,為了貼合周承被皇帝安排暗中特訓,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設,甚至自律到在劇組的幾個月,練出了明顯的肌肉和腹肌。
手上反擊不成,季時鳴嘴上倒是喋喋不休。
“江徊,你不會好過的,你以為扒上……啊!扒上了遊慕就萬事無憂了?”
“你可真…嘶,你可真天真呀江徊……遊慕是誰?他是這個圈子裡數一數二的少爺,他熟識的那些紈絝子弟什麼樣你不是不知道……你真覺得他喜歡你?”
“彆做夢了!他不過是玩玩你,跟養狗……沒什麼區彆!”
江徊下手絲毫不客氣,拳拳到肉,專挑疼得的地方打。
沒打多久,季時鳴便尖叫著暈了過去。
江徊沉著臉用水龍頭衝洗著手上的血跡和無意中劃破的皮肉傷,單手撫平褶皺的衣服後,推門走出去,途中借服務員的手機打了個120,而後出門,剛巧遇見前來接他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