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區,一家平平無奇的小酒館,上身穿著黑夾克,下身牛仔褲的崔鬥日在等待自己多日未見的好兄弟。
隻是他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一杯接一杯得往肚子裡灌酒。
“西八....”他咒罵著給自己倒上酒。
“鬥日!”崔鬥日扭頭看過去,差點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他認識那個帶著墨鏡得家夥,江南會得頭目之一,“喂....你來乾什麼!?”
徐鐘烈聽到那聲鬥日得時候就已經把身上得折疊刀掏了出來,他可記得野狗幫帶人來的那個二把手就叫崔鬥日。
李佑注意到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伸手攔下徐鐘烈。
樸泰洙也回頭歉意的笑了笑,把崔鬥日按回椅子上,“李代表,介紹一下,這是——”
“野狗幫領人來江南的頭目,崔鬥日。”李佑毫無剛才的醉態,“不用這麼緊張,我既然來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崔鬥日哼了一聲,扭頭倒了杯酒,當著李佑的麵一口悶掉,“你是哪位?江南會的老大?這麼年輕?”
“鬥日!”樸泰洙嗬斥了一句,扭頭對著李佑陪笑,“李代表,我這個朋友這幾天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就是因為他們江南會,”崔鬥日幽幽的說,“你們江南會給我們兩個兄弟打成重傷扔回來,我怎麼高興?”
李佑抽出椅子坐下,“你既然來了首爾,來了江南,你就應該明白江南不應該有野狗,再者說你們是不是野狗還不好說。”
“西八....”崔鬥日抓著頭發,“你想乾什麼?直說!”
他一向對學習頭疼,他和樸泰洙從小時候光屁股玩到現在,可謂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樸泰洙會讀書不說還很會把握機會,而崔鬥日自己從高中畢業就開始混黑道,為了逃兵役把全身幾乎都紋上了紋身。
“野狗幫在木浦確實很吃得開,”李佑搖了搖調酒師送上來的酒水,“但是這是在首爾,你們越界了。”
“這裡不是木浦,想要出頭你以為靠打打殺殺就可以?”
“你們既沒有固定的產業,也沒有適合你們長駐的地盤,就這樣衝進首爾。”
李佑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對江南會的收縮指示,“就現在新總統掃除黑惡的決心,你以為樸泰洙一個檢察官能保住你?”
想到韓江植的態度,他指了指門外張望的黑色小狗,“還是說你真的把自己當作路邊的野狗?想摸摸你的人就扔給你兩塊骨頭,覺得臟了就一腳踢開?”
“不過中國有句話我覺得很適合你,”他起身準備離開,“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另外我還要提醒你,江南是江南會的。”
望著空蕩蕩的座位,崔鬥日不甘心的拍了拍桌子,“憑什麼.....”
他付出了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不管是樸泰洙還是韓江植,他們的肮臟事都是由他來處,他看著自己的好兄弟一步步往上爬,自己也因此受惠,並且因此成為了野狗幫的二把手。
可他得不到任何尊重,在韓江植眼裡他真的是條野狗,被忘記名字被當做走狗一樣的存在。
“泰洙啊,”他紅著眼睛看著自己一旁沉默的好兄弟,“我們還有機會嗎?”
崔鬥日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你還有機會...擁有韓江植那樣的權力嗎?或者說還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