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泰洙歎了口氣,艱難的開口,“我跟他還有很大的差距,檢察官太需要資曆了...。”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永遠也追不上他?”
他看著臉色難看的崔鬥日,嘗試的開口,“要不然,投奔江南會?”
似乎是找到了靈感,樸泰洙打開了話匣,“江南會雖然規模並不大,但起碼是本地的地頭蛇,整個江南區都有他們合法的產業。”
“可是你老婆家不也同樣有錢嗎?”崔鬥日不太理解,“為什麼會這麼看重一個小小的江南會?”
樸泰洙搖搖頭,“不一樣的,鬥日。”
“尚熙家裡的生意在這些天已經如同空中樓閣一樣....隨時會崩塌,”他眯著眼睛,似乎捕捉到了更深層的東西,“現在的政策...隻有實業才是真正的王道。”
“我們現在就像是飄在天上的蒲公英,可他們是紮根在地上的樹苗,”樸泰洙坐到崔鬥日的對麵,“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覺得以後國家會對江南地區進行重點開發,很有可能江南會的李代表也在等這個機會。”
“鬥日!”樸泰洙見他不說話,有些急切的說,“一旦他抓住這個機會,江南會將借此騰空而起!”
他越說越確定,“韓江植一定猜到了更多關於江南的內情,所以他才會讓趙檢察長幫他牽線,放在以前他怎麼會讓一個黑幫上桌?”
“相信我,鬥日!”
沉默許久的崔鬥日開口,“我一直信你,但是江南會能接納我們嗎?即使接納了我們又會被怎樣對待,你想過這些嗎,泰洙?”
“........”
“我會再聯係他,相信他還是會給一個檢察官麵子的,”樸泰洙再三囑咐,“到時候你一定要誠懇的和他交談。”
..........
回到自己房子的李佑洗了個澡,光著上半身出來,倚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這棟房子還是鄭企鐵的犯罪財產,被沒收後按照大韓民國的法律進行拍賣,李佑隻用了並不多的錢就將他拿下來。
電視上正播著一個金融節目,三個經濟學專家正一本正經的對韓國當前經濟形勢進行分析。
“1997,一個讓老一輩韓國政府和民眾談之色變、暗自神傷的年份。”
“1997,一個已經被軍事‘保護’的國家,又被經濟和金融‘保護’。”
“歡迎來到1998經濟論壇!”
“李教授,我們上期講到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韓國經濟的蓬勃發展,”開場白結束,主持人露著大腿走到鏡頭前,圓臉上擠出甜美的笑容,“那麼這一期要進行什麼內容呢?”
“這裡我就要批評上一任總統的指揮,”李教授是個滿臉皺紋的老頭,“金水三總統,不僅放任國家和企業繼續高舉外債進行低效投資,而且還進一步推動國家對各類商業銀行的兜底,把國家信用、銀行貸款和企業負債完全捆綁在一起。”
“是的,”他右邊的女教授發言,“而韓國的外彙儲備一直是“大進大出、永遠饑渴”,這就導致一旦出現金融危機,韓國就會裸奔!”
“對不起,我的用詞可能稍微有些不雅。”女教授向觀眾們道歉,“但是我還是要說,金水三總統任期內實施的經濟政策是完全錯誤的!他把我們大韓民國的經濟命脈完全交給了歐美的資本家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