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釜山那邊勾結想要殺首爾新興的年輕人。”
張守基連連擺手,“並不是,我隻是給他提供了一點消息,並沒有摻和到殺李佑的行動當中去。”
石東出不置可否,他麵色有了些嚴肅,“張社長,我本以為你這個年齡應該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不至於去和年輕人鬥氣,所以未曾提醒你。”他歎了口氣,“沒想到你會這樣做.”
張守基哀歎了一聲,“石會長,幫我這次.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絕不推辭!”
片刻後,石東出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看過成千上萬遍的景色,“我會考慮的,你先回去,明天等我消息。”
張守基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他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房間。
石東出在樓上靜靜的看著張守基坐上轎車,出了石貿物流的大門。
他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用老式的座機按下號碼撥過去。
“.”
李佑的手機響起鈴聲,他已經離開了北大門的地盤,正在返回江南的路上。
他瞥了一眼撥過來的座機號碼,隨手接起。
“石會長。”
“李社長,”石東出的聲音傳過來,“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時間和我坐下喝杯茶?”
李佑一聽就知道石東出想做說客,他無聲的笑笑,“最近有些忙,石會長。”
“等我處理好我的事,再去親自拜訪石會長。”
石東出沉默了兩秒,“有些忙”
他頓了頓,“張守基請我幫忙了。”
李佑眉毛挑了一下,“他請您什麼忙?”
石東出嗬嗬笑了一聲,“李社長不必裝糊塗,你我都知道他為什麼來找我。”
“未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李佑看著窗外,“石會長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自然明白,”石東出正色道,“我並沒有替他當說客的習慣。”
他說出來的話讓李佑有些驚訝。
“我的意思是,李社長要抓緊時間動手,”石東出隻有剛才的第一句,是試探性的替張守基問了問。
見李佑態度強硬,他立刻轉變態度。
“金門成立在即,”石東出重新端起茶杯,“四家最大的安保公司要保持穩定,不能產生大型內亂。”
他笑眯眯的,“所以我建議李社長先廢掉他,從帝心娛樂先扶一個傀儡上台,起碼等到金門合並再弄死他。”
石東出笑眯眯的說出了很冰冷的話。
李佑沉默片刻,“不勞石會長費心,我有數。”
石東出咳嗽兩聲,“李社長,遲則生變。”
掛了電話,李佑忍不住暗暗感慨。
石東出雖和宋東赫是同一個時代的領頭羊,但行事作風完全不一樣。
他的狠辣體現在骨子裡,骨子裡就是惡人,外表再和善終究還是惡人。
“炫優,讓你聯係的人找了嗎?”
“找了,”尹炫優回答道,“不過他聽到是社長找他後發了頓莫名其妙的火。”
李佑將有些好奇,“莫名其妙的火?”
“什麼莫名其妙的火?”
尹炫優麵色尷尬,“總之就是一些不太好聽的話,社長。”
李佑揮了揮手,“他既然自己不願意來見我,那我跟你說的備案呢?人布置了嗎?”
“布置了,社長。”
尹炫優點點頭,“就在張守基的豪宅路邊,他們的防護措施並不嚴格,隻要張力文離開彆墅就有機會動手”
“而且他一向不會自己開車,一般都會有朋友在路邊等著接他。”
“那就更好了,”李佑笑起來,“多明顯的目標。”
張守基回到彆墅,正好撞上了穿的人模狗樣的張力文。
他陰沉下臉來,“你要去哪?”
張力文低下頭,看著自己奢飾品風衣的下擺。
“說話!”張守基最近十分易怒,他上前揪住自己兒子的衣領,“說話!”
“社長,”旁邊的副手忍不住開口,“力文少爺可能隻是想出去散散心.”
他
做了十幾年張守基的副手,沒有子嗣。
當初張守基年輕些時老婆出了事故,他本身又忙得厲害,很多時候都是副手來照顧張力文。
“你閉嘴!”張守基鬆開張力文的衣領,冷冷的看向副手,“你是不是忘了我讓你做的事?現在能出去嗎?”
副手想起最近的新聞,低下頭。
“我問你能不能。”
副手不敢抬頭看張守基的陰冷眼神,“不能,社長。”
張守基拍著他的臉,“你都知道不能,還想攔著我教訓他?”
眼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叔叔被羞辱,張力文心中有氣,但他不敢表露出來。
“回去,”張守基踹了他小腿一腳,“沒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十一點,稱得上是深夜,遠處都市的霓虹依舊閃爍,張力文身著黑色的夾克和緊身牛仔褲溜出室內。
他穿過精心修剪的草坪,來到彆墅區一條幽靜的小道,直通小區外麵。
張力文扭頭看了一眼彆墅,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張守基不願意放自己出來。
可一直以來非打即罵的教育方式,張力文才懶得聽張守基的話。
他翻出圍欄,外麵有接他的朋友,開了輛紅色的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