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夜,鄭在中坐在麵包車的車廂中。
麵包車的車廂內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息,加上鄭在中一共十個人整齊地坐在座位上。
鄭在中掃視車廂內隊員的麵龐,從他們緊閉的唇角和微微顫抖的手指,不難看出每個人心中都澎湃著興奮。
有幾個是和鄭在中同一批退下來的人,也有退役了幾年的老兵,不過問題不大,雖然他們裝備精良,防彈衣緊貼身體,該有的裝備一應俱全.
但畢竟不是真的執行什麼特戰任務。
麵包車裡的氛圍倒是讓他找到了些曾經的氛圍,現在應該叫什麼.雇傭兵還是私兵?
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地圖攤開,“釜山的人線人已經查過了周邊位置,從外圍觀察了一些護衛力量。”
他手中的樓房構造圖並不複雜,手指在地圖上滑動,每一次停頓都在確定自己的記憶,“觀察到的守衛並不多,但不排除內部隱藏了大量守衛。”
或許是因為分裂導致的,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發生新的危險導致的。
宋東赫一對兒女雖然到處懸賞線索,但似乎不太注重自身守衛力量。
當然其實懸賞也可能是做做樣子。
“動手的時候要確保夠快,不要有人掉隊,抓完人後直接撤走會有人善後。”
“是隊長nim。”
不起眼的麵包車就停在一條冷清的街道旁,雨絲幾乎可以將其掩蓋。
雨夜街頭的燈光映在濕潤的柏油路麵上,雨水順著車窗緩緩流下,形成一幅模糊的畫卷。
車內小隊的成員們靜默不語,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雨點敲擊車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肌肉開始緊繃。
鄭在中最後掃視一遍隊員們,確認每個人都已準備就緒。
他輕輕點了點頭,麵包車內的氣氛驟然凝固,他們的肌肉開始緊繃。
車門緩緩打開,冰冷的雨絲立即侵入車廂,一行人快速跳下車,每個人都被黑色的作戰服包裹,恰到好處的融入雨夜。
鄭在中輕輕揮手,大家迅速散開,潛伏在暗影中。
宋東赫的兒子選擇的老巢是一座普通的六層建築,他們借助著建築物的陰影,悄無聲息地靠近。
雨水打濕了他們的作戰靴,踩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後門隻有兩個縮在保安亭子裡的兩個黑西裝,兩人在裡麵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你說.社長nim是不是傻?”
吸溜著熱騰騰泡麵的一人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宋東赫以前再厲害,現在都死了那麼久了,社長還主動讓個毛頭小子騎在頭上。”
“毛頭小子?”另一個年紀稍大些,他嘿嘿笑了兩聲,“人家年齡可比你都大得有三十多了。”
“那整天打扮的那麼精致,搞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守衛吸進最後一口泡麵,順便喝了口湯,發出愜意的呻吟。“這種天就應該.”
他很自然的把手舉起來,年長一些的人反應過來,想要回頭。
後腦勺被鄭在中一槍開了個洞。
鄭在中手還有些顫抖,他.也沒殺過人。
不過李佑紅色的【凶性追隨:你的追隨者將會視本身性格,提升凶性】.作用不錯。
小隊成員都是篩選出來的凶人,對這種現場沒什麼反應,眼看著年輕男人就要尖叫,鄭在中又一槍打在他腦門上,鮮血直飆。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在雷聲隆隆的雨夜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鄭在中從一個守衛身上摸到鑰匙。
他輕輕做了個手勢,小隊成員避開現在這個時代樸素的攝像頭,像箭一般衝到門口。
用鑰匙打開門鎖,內部昏暗的光線和外麵的雨夜形成呼應,小隊開始一層一層的搜索。
攔路的就肆無忌憚的給一槍。
頂層走廊被裝飾成了夜店樣式,旋轉的彩燈射著五顏六色的光。
透過窗戶,可以隱約看到僅有的一個房間裡人影憧憧,不時傳來酒杯碰撞和喧嘩嬉笑的聲音。
破門而入的小隊,明顯給裡麵的年輕男子嚇得尿都甩出來兩滴。
鄭在中看著麵前光著屁股的男人,看過照片的他知道這是宋東赫的兒子宋海權。
他眼神掃過整個包間內的男男女女,輕輕擺手。
港口,龐大的運輸船靜靜地停泊著。
仿佛巨獸的船身在細雨中若隱若現,雨水沿著甲板流淌,彙聚成小溪,彙入港口的波濤中。
船燈昏黃,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在雨夜中顯得有些詭異。
船員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偶爾發出低低的交談聲。
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物,但他們並不在意,隻是專注地完成著手頭的工作。
遠處的碼頭,燈光稀疏,偶爾有車輛經過,發出沉悶的輪胎聲。
碼頭上的貨物被覆蓋物緊緊包裹,任由雨夜肆意侵襲。
雨勢漸漸加大,雨點如鼓點般敲打在船體上,發出密集的響聲。
麵包車順著連接船隻和港口的跳板飛馳而上,直直開到角落裡,鄭在中親手拖著麻袋來到船艙。
“會長nim,”鄭在中將麻袋丟在外麵的地上,自己進門後向李佑彙報“沒有傷亡。”
李佑擺擺手,“速度還不錯,在俊你去安排。”
全在俊比鄭在中稍微快一些,已經將宋東赫的女兒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