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鄭在中和全在俊給他們殺了了事,首爾的事情全都交代下去,可李佑到最後關頭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所以他來了釜山。
船艙內燈光昏暗,光線在各處角落裡掙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煙草和汗臭的氣息。
宋東赫的女兒被關在這間船艙裡,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慌。
當麻袋被揭開,光著屁股的宋海權也被推了進來,兩人還對視了一眼。
男子上半身穿著一件花花綠綠的襯衫,頭發淩亂,下半身則光溜溜的,身上有不少摩擦的傷痕。
他的眼睛四處打量,卻不慎碰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這個船艙有一架閃著紅光的攝像機在旁邊對準了兩人。
帶著麵罩和手套的全在俊,拿著槍站在攝像機旁邊,不在鏡頭中。
“本來在你們那安安靜靜的小窩,你們就該死了。”
全在俊聲音響起,兩人呼吸就會不自覺地加快,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畢竟你們滿大街懸賞我們,實在讓我們很難辦。”
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是殺了他們父親宋東赫的人。
“不過最後還是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他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就像在詢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活下去。”
兩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沉默。
全在俊的心臟在胸腔內砰砰直跳,興奮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他的喉嚨,“所以我們想了一個遊戲。”
他指了指身旁的攝像機,“一個小時之後,隻有一個人能走出這個房間。”
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台舊風扇,它發出的吱吱聲與牆角滴滴答答的水聲交織在一起。
全在俊動作不緊不慢的將腰間的匕首丟在地上,拉開船艙門,“注意.一定要保持在攝像機前,不然後果自負。”
隨著艙門的突然關閉,外來的聲音被隔絕,船艙內隻剩下兩人的對峙。
全在俊興衝衝跑到不遠處的房間,李佑倚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拉開麵罩,麵色崇拜,“會長nim,你是怎麼想出這個玩法的?”
鄭在中臉頰抽搐了一下,這人
“就看看他們準備怎麼辦了。”
李佑漠然道,“殺兩個有些可惜了,留一個..以後好控製宋東赫旗下的產業。”
“手裡捏著他們殺兄或者殺妹的視頻,一旦暴露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對他們動手。”
“你沒露臉吧?”
“沒露,”全在俊嘿嘿笑著,“估計他們現在害怕極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組織這樣對他們一家。”
“回頭把視頻裁剪一下,把他們搏殺的視頻留下就行了。”
電影裡的方法,就是好用。
宋東赫兒女在的船艙內,雨水還在沿著牆壁滴滴答答地落下,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緊張的氣息。
那把匕首就躺在臟兮兮的地板上,閃著冷光。
“哥,”宋東赫的女兒宋瑞娜眼中帶著驚恐,“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她的哥哥宋海權吐了口痰在角落裡,眼神飄忽,“你不會覺得他們真能放了我們吧?”
“反正都是死,西八的我可不能光著屁股在影片裡亮相。”
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往攝像機走,他背後的宋瑞娜麵色陰沉,兩人母親都不是同一個,哪來的兄妹感情。
看著宋海權離攝像機的距離慢慢變近,她穿過宋海權的襠部,看到攝像機不遠處的那把匕首,邁開腿衝過去。
“西八的臭婊子!”宋海權聽到腳步聲,回頭後被嚇得哆嗦,轉身往匕首的地方跑。
巧合的是,地上積起的雨水讓地板變得濕滑,他的下半身又完全光著,並沒有穿鞋,急急忙忙的兩步一下子踩空,摔在地上。
光著屁股的宋海權目光猙獰,反手扯住想要從身邊跑過去的宋瑞娜,腳踝在奔跑中突然被拉住,宋瑞娜摔倒在地,發出重重的聲響。
“你就是個私生女!想乾什麼?”
宋瑞娜瘋狂的向前爬行,被宋海權死死拽住腳踝。
她掙紮之中一腳踹到了宋海權的臉上,帶著泥水的鞋底重重的這一下,讓宋海權鼻血湧出,疼痛中鬆開了手。
宋瑞娜避開他的亂抓,雙手抓起地上的匕首。
緩過來的宋海權撲了上去,壓住宋瑞娜的身體,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翻滾毆打,爭奪那把匕首。
呼吸急促,汗水和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打濕了他們的頭發和衣物。
宋瑞娜的臉頰上有一道鮮血的痕跡,頭發被扯下一撮,但她似乎並未感受到疼痛,反而更加凶狠地抓了回去。
宋海權終究有身體上的優勢,他騎在宋瑞娜身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宋瑞娜伸出手,手指上斷裂的美甲邊緣仍然鋒利,她使勁伸胳膊摳住宋海權的眼眶,猙獰
的眼球被她摳了出來。
“西八!”
踉踉蹌蹌捂著眼睛的宋海權痛苦呻吟,從宋瑞娜身上跌落下來。
她猛地一腳踢向宋海權的胯下,宋海權痛苦地彎下腰,發出類似野獸的嚎叫。
緊接著他被血水模糊的雙眼,看到在昏黃的燈光下,匕首折射出黃燦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