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俊站在門外,咧開嘴笑著,“鄭哥,你說他們誰能贏?”
“.”
見鄭在中不搭話,他歎了口氣,“你們可真無趣,還想跟你們打賭呢。”
全在俊笑著拉上口罩,“我猜肯定是那女人贏了。”
他比劃著,“之前我說話的時候,那女人眼神就已經不對了,那絕對是個瘋婆子。”
看著沉默的鄭在中拉上能蓋住脖頸和整個下半張臉的戰術麵罩,他不禁羨慕的看了兩眼。
隨即將門打開,兩人一同邁進這間船艙內。
宋瑞娜正躺在角落的地上,兩眼怔怔出神的看著搖晃的昏黃吊燈。
眼珠被摳下來,脖頸和上半身滿是血窟窿的宋海權躺在地上,流出了一大灘血水,早就沒了聲息。
全在俊朝鄭在中擠擠眼睛,鄭在中則是沉默的看著宋海權的屍體,赤裸裸的下半身似乎遭到了重創。
他轉過頭,在視野盲區內拿起攝像機,翻看起裡麵的視頻。
確認過整個過程在視頻內後,鄭在中朝全在俊點點頭,關閉了攝像機。
全在俊拍拍手,手底下的人上前給宋瑞娜套上麻袋。
女人一聲不吭的被抬起來,重新塞回一輛麵包車。
全在俊往她兜裡塞上個防水袋子,裡麵裝著一個手機,“以後有什麼事需要你做.會電話安排你,隻要這個手機響起來,不管你在做什麼都要接電話。”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能力,”他拍拍麻袋,“以後老老實實做事,還能做個社長什麼的。”
“彆想著反抗我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兩次。”
“而且應該知道自己殺人經過被全拍下來了吧?”
隨著麵包車發動機轟隆響著,車子開到全在俊抓走宋瑞娜的室外。
麵包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緩緩減速,車門突然打開,一聲沉悶的“啪嘰”聲響起。
宋瑞娜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被無情地拋棄在塵土飛揚的路邊。
她蜷縮著,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掙紮著伸手拉開頭上的麻袋。
天色依舊很暗,雨已經變得小了許多,淅淅瀝瀝的下著。
宋瑞娜勉強睜開眼睛,周圍的景象在她眼前晃動,泥水落在她的臉上,望著那輛麵包車漸行漸遠,心中湧起一陣恐懼。
衣衫被劃破,皮膚上沾滿了泥土,被恐懼壓抑的那種殺了人的反胃感後勁上湧,宋瑞娜掙紮著慢慢地撐起身體,一下吐了出來。
全在俊回港口時,雨已漸漸停歇。
隨著船錨的升起,船笛的長鳴。
船身油漆斑駁的運輸船緩緩駛離港口,鋼鐵巨體即使在陰沉的天色下仍然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海風呼嘯,將藍色的波浪推向岸邊。
“會長nim,”全在俊站到李佑身邊,“她會不會查出來是金門的船?”
“金門的船?”李佑笑眯眯的,“那這是什麼?”
在這艘船離開沒多遠,另一艘運輸船補上了港口的位置,上麵的金門標誌噴漆格外明顯。
“那艘才是金門貿易的商業用船,”李佑拍拍他的肩膀,“這艘船是專門用來辦臟活的,你抓人之前它也剛停到港口。”
全在俊點點頭,開始指揮著金門的人,將甲板上兩輛破舊的麵包車搜空.進行報廢。
船速加快,海浪撞擊著船身,發出沉悶的響聲。
等到車身凹陷,漆麵都被劃得不成樣子,兩輛破舊的麵包車被吊臂緩緩舉起,然後無情地投向了茫茫大海。
隻是瞬間,海水就開始吞噬了它們的身影,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海鷗盤旋,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感到驚愕。
海麵上,麵包車下沉的速度逐漸加快,透明的海水讓人能夠看到它在水下的最後旅程。
其中一輛車內的座位上,孤獨的宋海權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隨著壓力的增加,車身開始變形,一切終將沉入海底。
李佑收回視線,“在俊.留給她的號碼以後你來負責,記得用不記名電話打過去。”
“是,會長nim,”全在俊看了看即將放晴的天空,“如果她不老實,我就再帶人來.就地正法。”
“正什麼法,”李佑瞥了他一眼,“你是法嗎?”
“在我這,會長nim說的就是法。”
聽著全在俊的話,身後站著的鄭在中莫名覺得自己輸了很多,正想著他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中,你好好練練手底下的人過段日子帶他們跟我去趟日本。”
反射性站直的鄭在中就像還在軍隊裡,“是,大哥nim!”
“放輕鬆點,”李佑拍拍他的肩膀,上麵的作訓服還沾著雨水,“現在不在軍隊裡了。”
運輸船繼續前進,留下了一連串氣泡和逐漸散去的漣漪。
六月十五日,金門地產大樓正式開始投入使用。
金門地產大樓早在五月份.也就是李佑去釜山的時候就已經建好,這段時間一直忙著進行內部精細的裝修。
聳立在繁華都市中的現代巨構,今日正式揭開帷幕。
當天金門的標識被懸掛在大門上方的左側,金門地產獨立設計的金色logo則固定在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