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拔出太刀,李佑用太刀挑起田川雄一的屍體,重量讓太刀弓起了腰,發出哀鳴,不堪重負下開始彎曲。
在鮮血隨著刀身流淌到刀柄上之前,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李佑用太刀穿透了木質支柱,將田川雄一釘在了柱子上。
田川雄一手裡還死死扣著那把左輪手槍,李佑嘲諷似的一笑.武士道?
樓下的鄭在中邁進小樓,開始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爬,一路上觸目驚心。
小樓內經過了屠殺。
他大概想了下這裡的屍體數量,光是前三層就要接近六十人,還不包括小樓外麵那些被一刀致命的普通成員和忍者。
李佑一路上殺了有九十人.還是說百人斬?
鄭在中搖搖頭,突然沒再謹慎,他也是聽到最上層的槍響才衝進來,但看情況好像這裡的人已經被殺光了。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最頂層,途中不少屍體的死狀都讓他有些想要嘔吐。
最上層,李佑就靜靜站在瞭望台邊緣,看著村落裡江南安保的員工對那些還活著的人進行補刀。
火光已經開始在這個算是田川家村落的地方蔓延開。
這裡是家主一脈和田川家所有的戰鬥力量,也幸好田川家普通人不在這裡居住,不然他們還要多造殺孽。
“會長nim。”
鄭在中偷偷看了一眼被釘在柱子上的男人,老老實實低下頭,卻看到了地上滾落的一半子彈。
他借著月光,用眼神四處尋找,在另一側找到了又一半子彈。
所以子彈是被劈開了。
鄭在中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可是李佑總不會專門將槍裡的子彈取出來,挨個劈著玩。
那就是真劈開了?
“有傷亡嗎?”
聽到李佑的話,鄭在中吸了口氣,收斂動蕩的心神,“有兩個輕傷。”
“您把他們戰鬥力強的人都吸引走了,我們隻是處理了一些普通守衛,所以沒什麼損失。”
“收拾收拾,彆引起大火,但也彆留活口。”
“是,會長nim。”
這裡靠近山落叢林,一旦起火這事就不好善了,會被政府盯上。
“.”
隨著村落裡的叫罵聲和慘叫聲歸於寂靜,李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大門合上。
他們坐上大巴車,好在大巴還能正常使用。
隻是他們在離開前,一輛轎車開來,在看到大巴的時候,裡麵的日本男人探了下頭,立刻調轉車頭。
“追上去。”
儘管大巴車在道路上追尋一輛轎車有些困難,可大阪城內多小路和河流,馬路很容易就陷入堵塞。
在不斷追逐中,慌亂的日本男人左拐右拐,將車開到一條來往車輛並不多的街道上。
田川文夫現在慌得很,他作為田川雄一的親信,也是秘書和情報調查人員。
今晚正在家和妻子兒女溫存,收到屬下彙報說玉藻前那邊的大巴車離開,他還不以為然,以為隻是送這些韓國人回酒店。
隻是過了挺長時間,酒店那邊的屬下向他彙報大巴車並沒有回酒店,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匆忙趕來就發現大巴車停在田川家門口!
現在還在一直追他,田川家該不會被他們殺光了
恐懼在田川文夫的腦海中升起,他不想死。
他想到了活命的機會,隻要到了那裡他就能活著。
眼見前麵掛著霓虹燈的酒店近在眼前,他不顧草地和路上的人,直直踩著油門朝門口衝過去。
大巴車轟鳴而至,追上了這輛老爺車的屁股,巨大的慣性讓這輛車轉著圈撞到酒店牆壁上。
我為什麼要喜歡這種老式型號
田川文夫喜歡收藏老車,可今天的老車讓他無法逃過一劫。
鄭在中打碎車玻璃,將暈乎乎像死狗一樣的田中文夫拖出來,引得酒店門口的人們駐足觀看。
出乎鄭在中意料,這些人似乎並沒有什麼驚訝的樣子,隻是饒有興趣的望過來。
李佑手中拿的是田川雄一的太刀,他將刀尖戳到田川文夫的肩膀上,疼的他清醒過來,“想進大陸酒店活命?”
李佑笑著抬頭看了一眼招牌,“能進去嗎?”
田川文夫現在很絕望,他聽不懂韓文。
“可否不要在這裡殺人?”披著華貴黑色紋路和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朝著李佑用英語請求道。
李佑坐到這輛破車上,看著帶人走過來的日本男人,“有什麼好處?”
身後的極道分子想要上前,島津浩司伸手攔住屬下,他本在一樓酒吧和朋友喝酒,卻被巨大撞擊聲打擾,所以才走出來。
一靠近李佑,他就聞到濃濃的血腥氣,在直視李佑時,他還能隱隱察覺到那種冰冷蝕骨的殺意.
那是短時間殺了太多人,抑製不住的殺意。
今晚這個男人一定殺了幾十上百人,不然不會造就如此重的血腥氣和殺意。
島津浩司禮貌的笑笑,“酒店損壞就不必閣下賠償了。”
雖李佑夠凶,但島津浩司做了這麼多年大陸酒店的經理,有自己的魄力。
李佑咧嘴笑了笑,將太刀從田川文夫肩膀上拔出來,扛在肩上,“在中,你們把他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