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長nim。”
島津浩司眼神眯了眯,會長兩個字他聽得懂。
李佑主動提出,“請我喝一杯?”
這可是探查大陸酒店的好機會。
島津浩司將眼神放在李佑肩上的長太刀,“閣下是中山家的族人?”
“全州李氏。”
島津浩司了然,中山明儀出自韓半島全州李氏,倒也不算違規,“閣下拿著田川雄一的太刀,看來今晚勝負已決。”
他向酒店大門方向伸出手,“剛好我在和朋友喝酒,請閣下一杯酒也沒問題。”
“請。”
大陸酒店的大門向李佑敞開,看著李佑走進酒店,島津浩司叮囑著旁邊的人,“去找個合適的刀鞘來。”
大阪大陸酒店的大廳,暗色調的裝潢與暗粉色的霓虹燈燈光交織出一種冷冽而優雅的氛圍。
兩棵櫻花樹傲然矗立於大廳中央,樹枝繁複卻井然有序,花瓣細膩,顯然是經常被修剪。
大廳裡的客人們或坐或立,各自占據一個陰暗角落,眼神冷漠,偽裝成商務人士、旅行者或是尋常過客。
他們的氣息,和這暗色調的大廳詭異地融為一體,互相交談中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
李佑手中握著那把長太刀踏入了大廳,與周圍平靜的環境格格不入的他立刻吸引了注意。
他將這柄戰利品太刀遞給門口的侍者,無視四周投來的目光,直接走向酒店吧台。
酒吧內燈光柔和,古典音樂低沉而富有節奏,島津浩司趕了上來,“還請問閣下的名字。”
“李佑。”
島津浩司輕輕點頭,叮囑了一聲調酒師,“今晚這位先生的消費由我付。”
“李先生可以向他要求酒水服務,”島津浩司歉意的低低頭,“我還要陪朋友,就先”
“不如先和我聊聊?”李佑笑了笑,“正好我有些疑惑,想讓島津家主講解一番。”
李佑很懷疑他的朋友是那位未來的愛狗人士.約翰·威克,畢竟這個島津浩司在未來甚至能為他而死。
島津浩司沉默了一會,思緒流轉。
既然來了一個不可控因素,何不打聽清楚來曆,正好約翰也在
他輕輕點頭,“既然這樣,那請李先生稍等,我去跟朋友說一聲。”
李佑端起調酒師調好的酒,喝了一口後,眼神跟著島津浩司往酒吧深處走。
看到那個長發披散在臉頰兩側的男人背影,李佑反而有些雀躍.他搖搖頭,將殺人殺上來的興奮壓下去。
約翰·威克本正喝著酒,敏銳的察覺到一股不太對勁的視線。
他抬起頭,隻看到了走過來的島津浩司,輕輕皺了下眉毛後他事不關己的低下頭,接著喝自己的酒。
島津浩司走過去和威克說了一聲,便返回了李佑旁邊。
在送上酒水之後,連調酒師也退下了。
“李先生想知道些什麼?”島津浩司喝著自己的酒,“不是很重要的情報,我都可以無償告訴你,不過我也想問李先生一些問題。”
“沒問題,”李佑點點頭,“我對大陸酒店也有些淺顯的認知,也知道這是個你們是個全球性的組織,所以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韓國從來沒有聽說過大陸酒店?”
島津浩司麵容上少見的露了一絲尷尬,“這個並不是多隱秘的消息不過講出來李先生彆生氣.”
“首先是因為韓國特殊的形態,”他觀察了一下李佑的表情,
島津浩司繼續說下去,“你們國家出現的晚,前麵幾十年又都屬於軍政府時期這段時間的韓國,對國家的把控程度和北邊的朝鮮都有一拚。”
李佑點點頭,“那最近十年呢?”
“正是由於你們前麵幾十年的軍政府時期,韓國才出現了.被你們稱為‘漢江奇跡’的經濟發展,在軍政府時期結束後,本來大陸酒店是要在韓國駐紮的。”
感覺眼前的人並不像是韓國的愛國分子後,島津浩司歎了口氣。
“但是這個十年開始的時候,韓國政府又對韓國的地下組織進行了毀滅性打擊,現在韓國地下組織太不入流了,想扶都扶不起來。”
“高桌扶不起來嗎?”
當李佑提到高桌後,島津浩司定定看了他兩秒,笑了笑,“看來李先生知道不少”
“準確說是高桌沒有選擇去扶持一個韓國代言人,因為不管是利益還是地理位置,韓國都無法對高桌提供資源。”
既然李佑知道高桌和大陸酒店,島津浩司也不妨對李佑說的更明白些。
他搖搖頭,“扶持是相互的,我們這些高桌上的次席都是有足夠能量的家族,韓國.沒有。”
“其實韓國是有一些在海外的殺手活躍的,隻是這些人最終也不會回到韓國,更不會大肆宣揚他們是殺手,是大陸酒店的會員。”
李佑能理解,就像擁有大陸酒店的紐約,你如果去問底層混混大陸酒店是什麼,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更何況是沒有開設大陸酒店的韓半島。
島津浩司笑了笑,“所以李先生沒聽說過大陸酒店也是正常,因為沒有人能從外界得知大陸酒店的情報,就連大阪這些家族得到的情報.
也隻是我在權限之內送給他們的罷了。”
先是政府把控過於嚴格,然後又因為被打擊的散落,於是沒有資格被看在眼裡,李佑歎了口氣。
“日本有首席嗎?”
“我們不能透露有關首席的一切情報。”
李佑點點頭,“如果有人掌握了韓國大部分地下勢力呢?”
島津浩司想了想,專注的看向李佑,“那這個人自然會有.被邀請進次席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