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打斷我說話,是第一點。”
李佑點了點他,“第二點,你站在我麵前,現在手裡還拿著刀子。”
李佑麵前的小混混不自覺地縮著手,想要藏起了手中的刀子。
崔鬥日忽然出手,重重一巴掌掄在小混混臉上,手中的傘卻沒有晃動。
小混混低著頭,被雨淋得全身濕透。
“也就是現在金門是正規企業,”崔鬥日又抽了他一巴掌,“不然就憑你這兩點公然下犯上的行為,你有幾條命?”
大雨磅礴,李佑皺著眉看了看西裝褲子,已經有不少地方打濕了。
“以後,所有的產業由金門集團接手,接手人就是他,”李佑拍了拍崔鬥日的肩膀。
“這是來自金門集團最高層的決定,也是我的決定,”李佑眯著眼睛,“以後你們也都要聽他的,以前的那些頭目.
地位全都作廢,他看中誰,誰就上位,聽明白了嗎?”
一時間有不少人的眼神熱切了起來。
“讓路,”崔鬥日盯著他們。
上百人像雨中波浪一樣,為李佑他們開出一條路,後麵江南安保的人大步跟上。
裡麵的會議室裡一群頭目吵翻了天。
“西八的,肯定就是你手下失蹤的人舉報了大哥,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兒?”
“放你媽的屁!狗崽子,你怎麼知道他失蹤了是因為逃跑了?誰知不知道是不是你手底下的叛徒滅了他的口?”
“你想死嗎?往我身上潑臟水?”
“理事nim!你們來評評理!”
平常李仲久在的時候,他們還會麵上敬一敬三個理事,可現在李仲久因為被人舉報進去,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他們自然要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三個理事強忍著火氣,由著他們在這吵。
“常務理事如果出不來,”中間瘦瘦的理事最終還是開口了,“自然也會有高層派人接管,你們在這裡推卸責任,不如想想怎麼做好自己現在的事。”
“門口帶來那些人,你們想要乾什麼?”
他鐵青著臉,“你們想要引起內亂?”
“高層?”一個頭目奚落道:“崔理事,我們隻認大哥,大哥和你們在金門集團做常務理事,不代表我們是金門集團的人,他們都不願意承認我們是金門的人,憑什麼插手?”
“那個李佑那麼多次不給大哥麵子,石會長管過嗎?”
“金門集團給過我們公道嗎?”
“倒是你,明明是大哥的人,卻這麼能逼逼叨叨,是不是你出賣了大哥?”
“現在想想,那些證據是不是隻有你們這樣的人才能拿到手”
“說話要講證據,”崔理事就是《新世界》電影開場時被處決的那位理事。
“你這狗”頭目正準備繼續罵人,可隨著話音,會議室大門被轟然踹開,闖進來的人麵色冰冷,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桀驁的頭目們和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理事呆若木雞,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並不大,可偏偏他們就是能聽清楚腳步聲,就像踩在他們心臟上一樣。
李佑從門口悠然走了進來,“看來你們這些頭目挺不服的,鬥日你看他們這樣像什麼?”
“嗤”崔鬥日嗤笑了一聲,“像是菜市場和菜販子討價還價的老婆婆。”
李佑淡淡道:“剛剛他們說什麼.不想服從金門的管理,是這樣嗎崔理事?”
“是,會長nim。”
“你看,鬥日,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肯放棄灰色和黑色的原因,和顏悅色的商人總是會讓這些蠢材產生妄想。”
“你告訴他們真正該怎麼做。”
崔鬥日殘忍的笑了笑,“是,會長nim。”
他走到說話最大聲的這個頭目麵前,擺擺手,身後兩名持槍的江南安保人員對準這個頭目。
崔鬥日獰笑著,“剛剛你們說金門集團沒給過你們公道,公道靠說話是爭取不來的,口徑才是公道,力量才是公道。”
他來到這個麵如死灰的頭目麵前,摸出折疊刀來,“手。”
麵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即使知道會發生什麼,頭目還是將手伸出來,老老實實放在桌子上。
崔鬥日咧著嘴拍了拍他的臉頰,猛地一刀砍下去,刀子插進頭目的手掌,有些血液濺到他的臉上,“李仲久的手下就這些能耐?”
他轉著還插在手掌裡的刀子,整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隻剩這個頭目的慘叫聲。
崔鬥日咧嘴笑著,染血
的麵龐格外的猙獰:“以後所有的產業由我接管了。”
“命令來自金門集團副會長,他就站在我身後。”
“你們能再說一遍你們剛才的話嗎?”
看著頭目們低下頭,崔鬥日不屑地笑了笑,將折疊刀拔出來,參加的頭目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鼓動你們的人,”李佑輕輕拍了拍手,“正好我為江南安保進購了些貨物,給你們展示一下。”
後麵江南安保的人上前,將這個頭目裝進一個黑漆漆的袋子裡,崔鬥日接過手槍,照著裡麵頭目的腦袋就是一槍,“這袋子很好用,在裡麵死了人,血也不會流出來。”
“本來準備了六個,看來隻能用上這一個了。”
李佑輕笑了兩聲,“各位.感受到金門的公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