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眯起眼睛,“有什麼線索嗎?”
“我剛才跟警察說的有些是真的,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丁青苦笑著,“暫時還不清楚,查不到.最近我還真沒得罪過什麼人,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可能是李仲久?”
李仲久.
李佑不覺得現在在監獄裡的李仲久,有能力來發動這樣一場刺殺。
“我會幫你查的。”
李佑側身,看到在病房另一邊的沙發上,正蜷縮著一個女人,
“她是誰?”
女人坐在那,身體還在發抖,長相算是溫婉。
“我上次提到過的,準備結婚的對象。”
李佑朝女人打了個招呼,眼神微眯,電影中雖然提到過丁青有老婆,但並未有丁青老婆的出場畫麵。
丁青看到了側麵李佑的眼神,苦笑著讓李子成拍了拍他,“她沒問題。”
他小聲的告訴了李佑,喜歡歸喜歡,他已經調查過了女人的好幾代人,確保萬無一失才下的決定。
“你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李佑歎了口氣,“我會幫你查的。”
“你現在身體上有槍傷,萬一有人來補刀,你能抗住?”
“說實話,其實還有些刺激,”丁青笑了兩聲,“我還是頭一次麵對這種真槍實彈的刺殺。”
“讓你多來幾次?”李佑挑起眉毛。
“那大可不必,”丁青幽幽道,“我現在才明白,你那天給我講的鐵與血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麵色冰冷起來,“這件事我自己來查.”
丁青的嘴角扯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我也想試試,我現在的刀還夠不夠快。”
“我明白了,”李佑微微點頭,理解了丁青未說完的話。
臨走的時候李佑拍了拍丁青另一邊肩膀,“果籃下次給你補上。”
李佑轉身離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背影。
“呸呸,”丁青齜牙咧嘴的揮揮手。
等到李佑走了,李子成才猶豫著上前,但話還沒開口就被丁青止住,“彆想那些,他要想乾掉我們.我們現在活不了。”
丁青打斷了他的話後,李子成怔了一下,默默點頭。
走到樓下的李佑還是吩咐了安尚久,“你去讓全在俊帶人查一查,儘早給我結果。”
“是,會長nim。”
在金門集團那座金碧輝煌的辦公室裡,光線此時映照在正襟危坐的石東出身上。
他的雙眸緊盯著對麵牆壁上懸掛的電視,皺著眉毛看著電視上的報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件事金門集團並沒有將他壓下去,任由輿論的浪潮洶湧澎湃,畢竟丁青現在遭到了刺殺,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輿論的勢頭正在他們這一側,在1999年的現代首爾,還有人敢當眾持槍襲擊,政府部門勢必要給民眾和金門集團一個交代。
還能順便爆出前段時間,被帶到檢察廳是因為有人栽贓陷害,正好能將丁青身上的一些陰影洗淨。
“丁青在路上被刺殺了,身邊保鏢三死一傷,自己還中了一槍,”身旁的崔理事蹙著眉毛,自從崔鬥日接手了灰色產業,石東出就將這三個理事全部召回了金門集團的總部。
三個理事陪著笑,崔理事旁邊的樸理事說道,“您說有沒有是丁青在自導自演?”
石東出眼神深邃的搖搖頭,“丁青不會是自導自演。”
他歎了口氣,“丁青這個人已經擺明了,自己對金門集團沒什麼野心,身上有沒有汙點都無所謂,甚至公開支持了李佑,怎麼會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戲。”
“你們交代下去,讓底下的人也查一查,”石東出皺著眉頭,“這事雖然會讓丁青因禍得福,但以丁青的脾氣,這事善不了.我們還得幫他。”
對於石東出來說,丁青受傷是誰做的都無所謂,甚至是丁青自導自演也沒關係,反正對丁青來說.除了受了傷,剩下的都是好處。
可壞就壞在這個人是丁青,丁青一發狠才不管是不是對自己有利,他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
有人想殺他,他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剛經過前段時間的消停,風雨又來,石東出眼神閃過厲色,“不知道是誰又盯上了金門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