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不管是民眾還是他們這些權貴,都可以忘記他們的底子,真正把他們當作一個生意人來對待。
他們本以為李佑和石東出就是兩個很典型的代表,又是被頒獎又是發展地產生意,暗地裡的那些勾當好像都撇給了李仲久。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的。
一直不拔刀,不代表李佑手裡沒刀。
陳榮基和陳東基一時間沉默下來,各自找座位坐下。
心中暗暗感歎,無怪乎李佑這麼年輕就能穩穩當當坐上金門集團副會長的位置。
手裡握著屠刀的人,總歸是要被人敬畏懼怕的。
病房內的氣氛愈發沉重,每個人都在心中暗自盤算。
李佑慢條斯理的喝了杯茶,又隨意翻了頁報紙,“我來也是有原因的,隻是需要人都到齊了之後我再說。”
“你想讓什麼人到齊?”陳榮基皺著眉,“說個消息,還需要我們陳家齊聚?”
“陳會長nim也算是提攜了我不少,如今他遭到刺殺,生死未卜.”李佑懶洋洋道,“他之前特意交代給我,如果他遭遇刺殺,我就圍住順洋醫院.等他醒過來。”
這話當然是胡扯,他和陳養喆隻不過想看順洋這些人狗咬狗罷了。
陳榮基心中竊喜,母親辦事果然靠譜,心中竊喜之餘他並未在麵上露出來,隻是故作悲痛。
陳東基沉默了半響才道,“你見過我們父親了?”
“見過了,陳會長還拉著我的手,向我囑托一定要保護好他和道俊,”李佑微笑看向陳道俊,“你說是不是道俊?”
陳道俊猶豫了一陣,還是點點頭,示意李佑說的對。
陳榮基和陳東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神中確定了.陳養喆可能真的不行了。
他們自然不信陳養喆能說這樣.近乎是托孤的話,可如果陳養喆突然失去正常的精神,變得渾渾噩噩了呢?
遭遇車禍,再次傷到頭部.陳榮基和陳東基都是這樣想的。
眼前的李佑,不過是個陳道俊拉來的幫手罷了,想到這裡.他們鬆了口氣,沒了剛才提心吊膽的樣子。
接著進到病房裡的是陳華榮和崔昌帝,陳東基的夫人帶著他的女兒陳藝俊,當然還有陳星俊。
陳榮基的夫人並不在這兒,陳榮基離開發布會現場時,叮囑他的老婆讓他回正心齋陪著他們母親李必玉來醫院。
“看來都到齊了,”李佑放下報紙,歎了口氣,“李室長可以正式宣布了。”
李室長清清嗓子,從公文包中摸出文件,這個動作引的陳榮基他們麵露異色。
“這是會長nim的遺囑,他囑托我一旦他出事,就向在座的各位宣布。”
李室長環顧了病房裡的一圈人,開始念道,“首先是道俊少爺。”
這話引得陳榮基他們心中狂喜,因為遺囑中先說的往往是得到最少的。
“順洋集團子公司順洋半導體交由小孫子陳道俊,順洋半導體從此獨立於順洋集團。”
“什麼意思?”陳榮基皺著眉毛,“這是將順洋半導體切割出去?”
李室長點點頭,“是這樣的,副會長nim。”
病房裡的人都在冥思苦想陳養喆的意思。
他慢條斯理的繼續念下去,“由於順洋半導體經營難度高,會長nim指派金門集團副會長李佑作為合作夥伴,他旗下淘物外送將和順洋半導體進行股權置換”
“陳道俊和李佑共同持有.順洋半導體以及淘物外送。”
“淘物外送是什麼?”陳東基忍不住開口,“它能和順洋半導體相提並論?”
“似乎是最近一個剛在首爾興起的配送平台?”陳藝俊遲疑的說道。
陳星俊咧了咧嘴,“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也想和順洋半導體置換股份?”
李室長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與其說是置換,不如說會長nim授意,將順洋集團持有的那些順洋半導體大半股份,贈與李佑xi。”
“他憑什麼繼承順洋的一部分?”陳星俊想要跳腳。
“你彆說話,”陳榮基並未有什麼不滿,隻是皺著眉頭說道,“李室長,請繼續說下去。”
“順洋物產的股份”李室長說到了重點,順洋物產的股份就代表著順洋集團的繼承權,“在會長nim離世後,由長子陳榮基和次子陳東基”
聽完李室長的話,兩人在心中盤算,在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加減法後,兩人麵露不解。
但直到李室長念完所有的遺囑,他環繞了一圈周圍的人,“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了,”陳榮基陰沉著臉,已經有些明白了陳養喆的意思。
在他進行完心中的算數後,赫然發現儘管剛才的遺囑中順洋物產的股份分配的並不平均
但他現在手裡所有的股份,再加上兒子陳星俊持有的股份,他們兩人正好和陳東基以及陳藝俊兩人持有股份的總數相等。
陳養喆給了他們真正的公平,唯一需要爭取的就是他們母親和陳華榮。
誰能拿到他們手中順洋物產的股份,誰就能成為順洋之主。
陳東基顯然也想明白了,他咧開嘴笑了,“大哥.各憑本事了。”
他赤裸裸的將這件事擺在了台麵上。
“還有一件事,李室長似乎忘了說,”李佑將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桌子發出吱呀一聲。
現在均衡已經給他們了,下一步就是.掀起血腥。
李室長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他一個一個的看著整個病房裡的人,最終晦澀的說道:“在前往發布會的路上,會長nim遭遇了刺殺。”
“李室長!”陳星俊瞪著眼睛,“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榮基這次沒製止他,顯然這也表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