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陳東基笑眯眯的,如春風拂過水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東基!”陳榮基沉聲說道,“你想說什麼?”
“你說遭遇了刺殺,殺手呢?”陳星俊不屑一笑,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輕蔑,“證據呢?”
“連證據都沒有,你怎麼”
李佑笑了笑,指了指病房門口,“誰給開下門?證據.就在外麵。”
陳東基的女兒陳藝俊離門口最近,於是便耐下心來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的鄭在中一身血腥味,手裡正拎著一個男人,男人被打的滿身血跡,嘴巴被膠帶封住,眼中驚恐無比。
這男人正是.將陳養喆截停的黑色轎車的司機。
陳藝俊小臉一白,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刺客不是隨便從大街上抓個人就能充數的,”陳榮基轉過頭來,不再看門口,“請拿出證據來,李佑xi。”
“在中!”李佑笑眯眯的,“我們又不是黑社會,我們是正規安保公司.”
“我讓你們隻是負責保護陳會長nim安全,怎麼還把人抓了過來?”
李佑挑挑眉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好人。”
“至於他是不是殺手.”李佑環顧四周後忽的一笑,“我倒是有個人能證明。”
“誰?”
“我!”陳養喆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裡間響起來。
看著穿著整齊邁出裡間的陳養喆,外麵的陳家人麵色僵硬。
“爸?”陳榮基迎上去,想要攙扶陳養喆,“您怎麼”
“我不用扶,”陳養喆瞪了他一眼,“我還沒到死的時候,自然不會死。”
李佑揮揮手,示意鄭在中將殺手拎到中間來。
陳道俊給陳養喆讓開位置,坐在位置上的陳養喆冷笑了一聲,盯著房間裡的眾人,“我最近得罪了誰麼?”
“我們也沒聽說您和誰鬨了矛盾。”房間裡的這些人說道,“最近順洋和其他集團都沒什麼矛盾.”
陳榮基開口說道,“集團之間約定成俗,從來不動刀子.”
動刀子隻是個比喻,意思是不動用武力。
不然你殺我我殺你,這些財閥早就死的七七八八了,大家都金貴的很,沒必要打打殺殺。
陳養喆坐在位置上,冷冷看著他們,眼裡藏著的是深深的失望。
看著逐漸陷入沉默的眾人,陳養喆不禁咧開嘴,“不如我們今天就一起審審這個殺手,看看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視線意味深長的飄過長子陳榮基和次子陳東基。
陳養喆的目光落在李佑身上,李佑這才揮揮手,讓鄭在中動手.收了陳養喆那麼大的好處,李佑自然會辦事。
明明是白天,可拉上窗簾的病房並未開燈,顯得裡麵幽黑。
鄭在中伸出手,揪住殺手的衣領,將他嘴上貼著的膠帶撕下來,帶下來一塊嘴皮。
“說,”鄭在中的話言簡意賅。
“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虛弱的開口,“我隻是個賣命給他們的人,他們會付賣命錢給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
陳榮基悄悄鬆了口氣,他嚴肅的開口,“怎麼付錢給你的家人?”
他這話問的沒什麼問題,畢竟錢的流向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查的。
“現金,”男人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我看過以前像我一樣的那些‘炮灰’,他們的家屬都會領到錢。”
“從哪來的?”
“那隻是個據點,”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這些人隻能接這種一次性的任務,不配去總部。”
他歎息了一聲,“我任務失敗,據點肯定已經毀了.”
男人突然愣了一下,李佑笑了笑,“在外界看來,你的任務可沒有失敗。”
“爸,這件事交給我,”陳榮基一臉嚴肅的上前,“我來查清楚到底是誰想殺你。”
“還是交給我”陳東基也起身說道。
這兩人顯然都想往對方身上扣帽子。
“好了,”陳養喆有些陰沉地開口:“這件事,警察會處理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我剛剛讓李室長念的遺囑。”
這話一說,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一陣,陳華榮率先開口,“爸我和昌帝對您的安排沒有任何疑問。”
她深深看了一眼病房中的眾人,內藏的那些暗流讓她望而卻步。
“既然您現在也沒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