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來到這個偏遠的地方,給這些孩子們上美術課。
薑仁浩還不會有什麼古怪的想法,可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這家慈愛聾啞學校,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在學校裡,學生們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之前薑仁浩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並未多想。
可作為美
術老師或者說做美術老師之前,他也算是個畫家,觀察力還是比一般人要好。
這些天,他觀察到了學生們偶爾閃過的恐懼眼神,每次談起學生古怪時老師們言談之間的閃爍其詞。
最近他嘗試著與學生們交流,卻沒有得到過回應,這種氣氛讓他窒息。
昨晚下班時還在女廁所裡聽到了奇怪的喊聲,今天上班時還親眼看到一個男老師隨意毆打學生。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學校,薑仁浩歎了口氣,收拾好教具往宿舍樓那邊走。
學校並不大,宿舍樓是老師和學生們分開住。
薑仁浩匆忙趕到自己樓下,可還沒到樓下,他一眼瞥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懸在窗欞之上,兩隻腳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那分明是他的學生,陳宥利。
他心頭一緊,在呼喊聲無效後,他疾步衝上樓去,手臂一展,將女孩抱離窗台。
陳宥利在他懷裡不停的掙紮,薑仁浩將她抱到床上,卻看到了她臉上布滿傷痕。
也能看到陳宥利臉上的驚恐未消,她身體輕顫,雙眼泛著驚恐的光芒,緊緊蜷縮在一起。
薑仁浩平複了心情,用手語道歉後低聲安慰了陳宥利。
但即使他將地上的娃娃撿起來,還給女孩,她還是蜷縮在一起.直到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陳宥利揪住了他的袖口。
陳宥利就這樣揪著薑仁浩的袖口,陳宥利帶著他來到一間房間門口,門縫中透出的燈光異常刺眼。
薑仁浩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當他推開門.
他看到一個女人正用力按壓著一個女孩的頭部,狠狠地將她的頭摁入洗衣機的滾筒中。
洗衣機的轟鳴聲中夾雜著孩子的啜泣。
憤怒與震驚充斥薑仁浩的胸腔,他大步衝進去,一把拉開尹慈愛,“西八.大嬸,你是誰?”
女人扭頭,麵容陰沉,“我是宿舍教育老師尹慈愛,放學後教育學生這是我的職責,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西八.你把學生的頭按在洗衣機裡,還不讓我管?”
薑仁浩在心中怒罵,他瞥了一眼女孩,也是自己的學生.名字叫金妍鬥。
“聽說首爾來了一位老師,沒想到是個屎尿不分的貨色,”尹慈愛扭曲的笑起來,“今天校長在市裡的酒店,招待首爾來的客人,知道為什麼沒讓你這個首爾人跟著嗎?”
“就是因為你分不清事情大小。”
“首爾來的客人?”薑仁浩惱怒起來,“我雖然來了這個窮鄉僻壤,但”
“什麼首爾來的客人?”
門口的陰影將讓燈光都暗了下去,全在俊領著兩個人站在門口,臉上陰沉的笑著。
他擺擺手,“薑老師可以先帶這兩個孩子去趟醫院,這裡我們來處理。”
儘管不明白麵前的男人是誰,但薑仁浩還是覺得學生要緊。
他將受驚的蓮豆扶起,她的小臉蒼白,眼中滿是淚花。
薑仁浩抱著蓮豆衝出家門,將她輕輕地放入車內,然後發動車子,向醫院飛馳而去。
“尹慈愛,是吧?”全在俊猙獰的笑起來,“你還真是不配這個名字。”
“我也是首爾來的客人,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他揮揮手,身後的兩個男人獰笑著上前,將這個豔麗但扭曲的女人套進麻袋。
車上,全在俊眯著眼,“等會到了倉庫,先賞你們玩一輪。”
全在俊手底下的人,可不是鄭在中手底下的那些正規軍,這些人大多來自街頭甚至監獄,全是些罪犯和亡命徒,對這種賞自然全盤接下。
麵包車後麵一群人嘿嘿笑著,麻袋裡的人則驚恐的發出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