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長送走了警察廳長,燈光昏黃下他緊握著電話,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聯係了國情院的長官。
“宋長官,”金部長笑眯眯的,“我已經打發走了警察,你那邊呢?監聽結果怎麼樣?可有什麼新發現?”
“沒什麼用,”國情院長官站在高樓的窗前,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首爾,輕輕搖頭,“他們派來的刑警是個沉默寡言的家夥,根本不怎麼說話,更彆指望他吐露半句有價值的信息。”
金部長眉頭微皺,隨即眼神一閃,“讓那個跟著他的警察套套話不行嗎?他們之間的日常交流,或許能透露出些微線索。”
國情院長官沉吟片刻,語氣變得嚴肅,“最好彆讓我們這邊的警察知道,那畢竟是為了安撫北邊刑警的人,本來派他去拖後腿還是默許的,若讓他知曉我們的真實意圖,隻怕會適得其反,演得更加生硬。。”
結束了通話,金部長臉色陰晴不定,他們也隱隱猜出這夥脫北者身上,他們所攜帶的,定是非同小可的秘密。
不然這群脫北者的行蹤不會這麼詭秘,但到底是什麼.根本沒法從這個北邊刑警嘴裡套出來。
第二天一上午,偽裝成朝鮮刑警的林哲令跟著首爾刑警薑鎮泰暢遊了首爾。
薑鎮泰一路上還不停的按著手機,往外傳遞消息。
“你在發什麼?”林哲令突的開口。
“沒什麼,”薑鎮泰連忙將手機收起來,他總不能說他是上級派來拖後腿的,現在正在向外傳遞著他們的位置與動態。
林哲令很顯然並不信,他作勢下車,趁著薑鎮泰要上前攔他,反手就將薑鎮泰擒拿住,用車裡的手銬將薑鎮泰鎖在車裡。
他從薑鎮泰口袋裡摸出手機,隻是看了兩眼,臉色就陰沉下來。
林哲令將手機塞到自己兜裡,轉身快步離開,隻剩下被手銬鎖住的薑鎮泰。
也是幸好薑鎮泰一上午為了拖延時間,一直帶著他在首爾轉圈,讓他對首爾熟悉了不少。
他對幾個地方很是印象深刻。
儘管他仔細搜尋,卻依舊未能找到任何的線索。
“林刑警?”
林哲令一回頭,那個安保公司的鄭部長就帶著人從車裡下來,心中暗自警惕,“我知道你們,有什麼事?”
“想過來看看你們追查到什麼線索了。”
“林刑警!”匆匆開車追上來的薑鎮泰喘著氣,還好車裡有手銬的鑰匙,他看了眼這裡的情況,有些懵逼,“鄭部長也來了?”
“既然薑刑警來了,也一起聽著好了。”
薑鎮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鄭在中笑著搖搖頭,“我們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你們要去嗎?”
“不要。”
“去。”
前麵是薑鎮泰說的,後麵則是林哲令說的,兩人態度涇渭分明。
“你們去不去我都不管,”鄭在中笑了笑,“我隻負責把地方告訴你們。”
自從昨晚得知了消息,李佑就吩咐鄭在中的人順藤摸瓜,結果發現這群人就留在黑商的家裡。
索性先讓這兩人去試試水。
林哲令是個急性子,得到地址後當機立斷,立刻拔腿就走,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薑鎮泰猶豫了一下。
“西八.哲令xi!”
他又看了一眼鄭在中,還是撒開腿追了上去。
他們和車奇成確實撞上了,甚至發生了槍戰。
商人的家並不在郊外,周圍也是有些住戶的,林哲令和薑鎮泰剛想要偷偷摸進去,就被車奇成的手下發現了。
車奇成的手下曾經都是林哲令的同僚,看到他的第一眼,臉色巨變的同時拔槍就射。
街上的行人傳來驚叫聲,稀少的人流都開始混亂起來。
薑鎮泰聽著劈裡啪啦的槍聲,心有餘悸地看著麵前的彈孔,臉色是白了紅,紅了青,剛才要不是林哲令壓下他的頭,腦袋保準開花,他連聲對著林哲令道謝,“哲令xi”
林哲令隻是伸手示意他閉嘴,幸好他熟悉這些叛逃軍人的習慣,他們一拔槍就拉著薑鎮泰縮了回來,在對麵開槍的時候,林哲令也時不時的掏槍還擊。
聽到暫時沒了動靜,林哲令偷偷看了一眼,發現人已經不見之後順勢起身,順手拉了薑鎮泰一把。
“多謝.”薑鎮泰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等薑鎮泰想要道謝,林哲令已經撒開腿就跑,可惜後門的麵包車已經開走,他們隻來得及聞到麵包車的尾氣,根本追不上逃之夭夭的車奇成。
薑鎮泰在一旁打電話,向同事們請求著支援,再向自己組長彙報情況。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詢問和指示,隻是大多都是在問逃犯的問題。
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後,才再度來到林哲令麵前,“多謝哲令xi救我一命。”
林哲令沒什麼反應,隻是搖頭道,“雖然隻是暫時的合作,但也算得上戰友,救你是責任。”
薑鎮泰笑了笑,“我這條老命對你來說是責任,對我自己可是沒法代替的東西。”
這次的出警速度超乎常人
的快,很快耳畔隱隱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兩人站在一起看著警車開過來,警車正在此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