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乾活的人,通過什麼渠道?”
據這名包工頭介紹,在火車站有不少想找活乾的農民工,常常是寫上一塊牌子,放在自己的腳下;此外,火車站周圍的旅館、飯館為了招收臨時工,采取同樣的方法,這其中有的是正規的,有的是偷偷乾的;有一些人會走到農民工麵前詢問:你想找活乾,還是想找乾活的?不少像社會痞子和小混混的就專門乾這個“差使”,他們不會告訴你自己的真實姓名,隻是告訴你一個小名、綽號或者姓氏,像“黑蛋”、“小陳”什麼的……他們相互聯係的方式比較固定,他們若是出麵,外地來的農民工一般會跟著他們走,原因是害怕他們。
曾家輝倒是了解過這樣的情況,“那你招用去磚窯乾活的農民工容易嗎?”
包工頭表示還是有點困難,“年輕人或者有點本事的不願意乾,若想找到一批工人往往需要等上好幾天甚至一個星期。比如,我承包的磚場需要招用三十多個農民工,因為一次招不夠,所以一共分成四五批次的招。”
“你找來這些民工,采用的是什麼方法?你付出了多少本錢?”
包工頭似乎想了一會兒,在一旁的民警嚴厲的讓他老實交待之後,才慢慢的道:“少數是我自己找來的,大部分是通過當地人在火車站幫忙找來的。一個叫黑蛋的人就給我介紹了七八個農民工,我當時在火車站附近租了幾間房子,找來的農民工就住在那裡,等湊夠一車人,便叫來出租車將他們送來。此外,這幾十個農民工分彆來自不同的省市。要說花銷也是很多的,首先要付介紹費。黑蛋他們每向熟人介紹1個農民工需收取一百塊,倘若是向生人介紹則需收取三四百元。對我而言,由於是按照熟人介紹收費標準,所以隻收取了一千多元,加上租房和租車的花銷,拉一車人過來需要兩千多塊的樣子。”
“你招用的農民工之中有未成年人嗎?”
包工頭有點支吾,半天才道:“有還是有的,反正多數人都沒有身份證,具體多大我也不清楚。”“你給農民工的待遇是什麼情況?”
“如果農民工一天能出夠幾萬塊磚,一個工人一個月下來能掙個一千多塊錢,這個收入水平在這邊算是一般情況。”
他的這一番話,在民警的審訊記錄中也得到了印證。
接下來,他決定再去一次黑山村,調查需要進一步通過當地人提供情況。
調查組對鎮黑山村村民也進行走訪調查,“你們了解這些民工生活麼?”
村民們反應:“他們就是乾活,不乾活就是吃飯。”
“你們怎麼不到窯廠出工?”
“我們出工要錢,那些民工都是免費勞力。”
“你們平時能關注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