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是兩枚洗髓丹,一點意思,還請笑納!”
洪範沒想到對方如此大氣——按照洪磐之前說的市場價,一枚洗髓丹至少六十兩起步。
可見蟬無鳴的珍貴。
“如此貴重的禮物,受之有愧。”
武紅綾推辭道。
“這丹藥都是家裡自產,無非是花了些材料人工,當不得外頭價格!”
何知新說道。
洪範聞言心頭一動。
聽對方如此說,武紅綾終於帶頭接過。
這渾然境丹藥她已用不上,但武如意是需要的。
謝過眾人,何知新又看向簡思源,問道。
“簡大人,可否透露下,得錢莊的人犯會被如何處置?”
“七位有武藝在身的正在我部牢內,那些沒練過武的則會轉交給本城巡檢。”
簡思源回道。
“此案分屬盜竊,數額巨大,那七人不出意外是要被押送去北境,為鎮北衛效力個幾年。”
鎮北衛洪範是知道的。
這是位於賀州、青州最北部的半自治軍事組織,與河間國易氏通力合作,常年對壘巨靈。
至於“效力”二字,大概就是在冰天雪地裡填線的意思。
“這般處置甚好。”
何知新聞言眉開眼笑。
“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
“北疆人心淳樸,他們去了那邊,必能受感化!”
······
五月十三的下午。
天空被暴雨洗得澄澈。
瑤河水流湍急,鹹尊橋煥然如新。
拜彆了何知新,緹騎第二小隊的成員們先各自回家喂了馬,又洗漱一番換了乾淨衣物。
申時正,他們重新在獬豸堂裡相聚。
在與謝文華詳細報備了任務過程後,洪範親眼看著武勳簿上,自己名字後的空白裡,添上了第一個數字。
四十點,小隊裡每人相同。
出了獬豸堂,武紅綾長長出了口氣,轉身看向四位部下,嘴角彎起。
“司業,今日諸事順遂,是不是該照例聚餐?”
詹元子笑道。
“當然,當然!”
武紅綾連連點頭。
“我正在想,等會去橋東大街邊買些什麼河鮮呢……”
洪範聞言驚訝——聽對方意思,卻是要親自下廚。
“怎麼好麻煩司業?”
他說道。
“我們不如去尋個酒樓?”
“洪範說得有理。”
白嘉賜趕忙附和。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在外頭吃吧?”
然後他就被司業瞪得一縮頭。
武紅綾人也美、心也善,唯獨廚藝平平。
往常為了省錢也就罷了,但今天可是新得了百兩補貼……
“以我們武人的食量,在西京城裡吃一頓可不便宜。”
詹元子猶疑道,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四人一時躊躇不定。
“既如此,不如我來安排?”
洪範見狀提議道。
“城東臨瑤河的有一家名叫興盛堂,菜品不錯,三樓的甲字號包廂還能看河景。”
“我們就去那?”
“興盛堂我知道,在城東也算是有名頭的酒樓了。”
白嘉賜回道。
“他們家的陳釀‘火翡翠’可有名呢,我還沒嘗過。”
“一頓大概多少錢?”
武紅綾插言問了一句。
詹元子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然後他們便聽洪範笑道。
“不用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