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至尊長老們似乎形成了統一戰線,以往那些中立者,如今也都讚成將木浣溪嫁給域外的聖子,以此與域外超級勢力攀上關係。
沐長風臉色陰沉至極,他的幾個心腹至尊長老臉色也都很難看。
這些人一口一個家族大局,不斷往家主頭上扣帽子。
“諸位,你們好好想想,我沐家先祖當年是如何創建家族的,而今難道我們隻能以犧牲家族的女人為代價才能求得生存嗎?目前還沒有不能生存的地步,你們便生出如此想法,你們捫心自問,臉紅不臉紅?我沐家男兒當真就如此無用?撐不起這個家族?!”
“那些域外聖子如何知道浣溪身懷生命女神傳承?是誰將此秘密告知他們,本家主現在不想追究,但那些域外聖子覬覦我沐家女子,你們便要雙手奉上,下賤不下賤,啊?”
頓時,在場那些一致要犧牲木浣溪巴結域外超級勢力的至尊長老臉色都極其難看。
家主竟然在議事廳上公然說他們下賤,如此言行,實在有失體麵,且讓他們心裡十分憤怒!
“哼!家主,你這話說的可不中聽了,什麼叫做下賤?難道像家主你這樣,不顧家族未來興衰存亡,隻為自己一時痛快,便是有骨氣了?”
“家主,你身居此位,當謀其事,做任何決定可不能感情用事。如我們這樣的家族,萬古傳承下來,付出了多少,家主難道心裡不明白嗎?如今隻是犧牲一個木浣溪而已,有何不可?”
“木浣溪本就是當年叛逆一脈的後人,戴罪之身,如今能為家族做貢獻,這是她為祖上贖罪的機會,她自當應該珍惜,家主又怎能反對?”
“沐砷!你說什麼?!”
沐長風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了起來,君王威壓籠罩整個議事廳,宛若狂風巨浪衝擊向前,那個至尊長老沐砷宛若遭受山嶽撞擊,身軀一震,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敢辱九祖?!”沐長風眼神非常冰冷,臉部鼓出一道棱,道:“如今,我沐家眾多底蘊強者皆對此有了定論,你還敢在此出言不遜!”
沐砷翻爬起來,拭去嘴角的血漬,捂著胸口,眼神憤怒地盯著沐長風,並不說話。
“家主,你這是做什麼?你身為家主,怎能公然對至尊長老出手?你這樣的行為,符合你的身份嗎?”
許多的至尊長老都聯合起來,針對沐長風。
“哈哈哈!”沐砷突然狂笑起來,怒聲道:“沐長風,你到底是在護九祖後人還是在庇護燕家後人?”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齊齊變色。
沐長風眼角微微跳動,深吸口氣,道:“本家主自然是護我沐家之人!”
“我看未必!”沐砷怒笑道:“如今那燕雲缺在俞城建立皇朝,你卻無動於衷!你恐怕早在前些時日,於我們之前便已得知了從星空傳來的燕雲缺為燕家餘孽、人皇傳承的消息了吧?”
“中州牧家得知此事,已經給我們下達了斬殺燕家餘孽的任務!十一祖讓木浣溪出嫁,不僅能與域外超級勢力交好,還能完成九州王下達的任務,怎麼看都是雙贏之事!你身為家主,不思大局,處處阻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要把我沐家帶入深淵嗎?!”
“殺燕雲缺之事我們日後可以慢慢商議,他身後畢竟有天音齋。相信牧家也知道,會給我們充足的時間,此事與浣溪出嫁之事豈能混為一談?”沐長風說道。
“我看家主你就是兩邊都想庇護吧?那麼家主你倒是說說,除了讓姓燕的來東州古城參與會武,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殺他?”
“家主,你自己都說了,姓燕身後有天音齋,到俞城去殺他根本不可能,至少我沐家還沒有實力跟天音齋正麵抗衡!十一祖的計謀,一石二鳥,你卻竭力反對,你的目的難道還不清晰嗎?”
“放肆!你們一個個竟在議事大廳公然誣蔑家主!”
幾個忠於沐長風的至尊長老眼看事情兜不住了,急忙出聲。
“長風,此事不可為,你不要再倔強了。”
遠空傳來威嚴之音,在議事大廳回響,廳外的虛空映照出一尊模糊的身影,白眉白須,仙風道骨。
“拜見二祖!”
一時間整個議事大廳裡麵的人都齊齊跪了下來。
沐長風沒有跪,隻是恭恭敬敬彎腰拜見,這是家主的特權,見到老祖宗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禮。
“二祖,難道您也同意犧牲浣溪?”
沐長風臉色很難看,心裡憋著怒氣。
“不同意,可不同意又能如何?”二祖歎息,道:“老十一已經將此計劃告知了九州王牧家,此計劃便隻能進行下去了。”
“什麼?”
沐長風氣得渾身發抖。
“我們對不起老九啊,他不在了,還要犧牲他的後人。形勢比人強,在這大世之中,我沐家雖為亂古世家,卻也是如履薄冰……”
“我沐家何曾淪落到如此地步!想當年,我的那個時代,我九州鼎盛至極,星空下誰敢來九州覬覦亂古世家的明珠?真乃奇恥大辱也!”
一個青年從遠處走來,身著款式比較古老的玄衣,濃密黑發披散在腦後,眼神儘是憤怒。
“沐野見過老祖宗!”
二祖看到玄衣青年,映照在空中的法影頓時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