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祖宗!”
整個議事大廳,除了沐長風,其餘人皆跪拜。
他們跪拜之時低著頭,看似很恭敬,但有些人臉上卻有著不屑之色。
“既然九州王牧家已然知道了小十一的計劃,那麼沐長風你反對也無用了。”沐郃眼裡閃爍寒光,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如今這個時代,那些超級勢力的聖子們究竟有些什麼能耐。我若打敗了他們,浣溪便不用出嫁了。”
“這……”二祖嘴角微微抽搐,道:“老祖宗,我覺得這件事情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老祖宗,請三思。”沐長風也勸道:“你身份非同一般,豈能與那些聖子聖女去打生打死。再者,聽聞那雷族聖子練就《喚雷劫術》,一旦施展,便可引動雷劫攻擊對手,等同於讓對手置身於天劫中,而他自己卻不受半點影響!”
“是啊。”二祖也憂心忡忡地說道:“除了雷族聖子,天璿聖子和天璿聖女也是極其了得,聽說他們皆修成了天璿聖地《恨世天功》禁忌篇幾大秘術之一的‘磨世之輪’!”
“男兒當世,有可為,有可不為。此事於我來說,不管從家族尊嚴方麵還是其他方麵都必須有所為!”
“可是……”
“行了,小十一他們早以勸過,你們又來勸,沒有意義。我此來便是告訴長風,不要跟他們浪費唇舌,我會儘力,縱使血濺會武台!”
沐郃說完轉身離去了。
“老祖宗!”
二祖、沐長風等人滿臉愁容。
……
翌日,東州古城,萬寶齋,這裡生意非常之興隆,來來往往的修行者絡繹不絕,一片火爆場景。
沐郃仰頭看了看萬寶齋的招牌,不免心生感慨。
萬古匆匆,從他那個時代到這個時代,一個多月紀元了,整整八百多萬年!
一覺醒來,滄海桑田。
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麵孔,甚至連宗門的場景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令他有種舉世皆寂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時代早已被葬下,而今的天地與他格格不入。
可眼前這萬寶齋,卻是歲月中沒有變化,裡麵的人肯定不再是當年的人了,但這些建築卻一如故。
他走了進去,亮明了自己是沐家之人的身份,要求見萬寶齋的總管事。
時間不長,一名美麗的少女匆匆而來,領著他進入了內院。
“沐家的公子,不知要見本總管有何事?”萬寶齋的總管事妙音看上去氣質成熟,很有風韻,但外表卻如雙十年華的少女,非常美貌,是清音的師姐。
“你們天音齋跟燕雲缺關係匪淺,在下也就不繞彎子了。東州會武之事,想必你們已經十分了解,我沐家有人想借此布下殺局,引他前來。望你們告知燕雲缺,千萬不要來東州!至於浣溪之事,在下不會袖手旁觀,將儘最大的力量去擊敗那些人,還浣溪自由身!”
妙音聞言心裡很是吃驚,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沐公子緣何要幫助燕公子呢?你們沐家要對付他,你卻要幫他,你讓本總管如何能信?”
“我若不幫他,這茫茫世間,還能幫誰呢?”
沐郃笑了笑,那笑容頗有幾分淒涼意。
“沐公子,本總管還是沒太明白。”
妙音半步君王境界的強者,眼神何等犀利,看出了沐郃似乎與燕雲缺是舊識。
“總管事,你將這個給他看。”沐郃並指於虛空刻畫,書寫劍道古篆,每一筆都透著厚重、沉凝、史詩般的劍意,道:“這個劍道古篆勞煩總管事帶給燕雲缺,並告訴他,青天古劍下生死與共,仍在心中時刻回望。”
“好,沐公子放心,我會轉達這個古篆和你說的話。”
“勞煩總管事了,在下這便告辭了。”
沐郃離開了,在東州古城街道上漫步,隻是過往的風景早已不在,一切都物是人非,孤獨、寂寞便是他內心的最真實寫照。
萬寶齋內,一名管事看著總管事妙音,道:“妙音師叔,那個沐公子說的話能信嗎?沐家如今一門心思想要對付燕公子,他卻突然來示好,這是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他要背叛家族麼?”
“沐家內部之事沒有那麼簡單,跟我們天音齋不同。”妙音搖了搖頭,道:“我親自去一趟,將劍道古篆與那句話帶給燕公子,屆時他自能辨彆。”
“你們不能鬆懈,時刻關注會武之事,沐家、一元宗、還有來到東州的天璿聖地的人、雷族的人,你們都要盯著。以我對燕公子的了解,恐怕他終究還是要來的。我們插不了手,能做的就是儘量收集情報。”
“對了,盯著點神牧石坊,看看他們有什麼新的動向。最近頻頻有沐家高層進入神牧石坊,我懷疑此事有中州牧家的影子!”
“牧家?牧家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付燕公子,難道燕公子的身份……”
“不錯,如果牧家真參與其中,極有可能是他的身份暴露了。事不宜遲,師叔這便去華夏皇都,這裡的事情,你好好料理。”
妙音離開了,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昨日下午,她看到看到沐家的高層數次出入神牧石坊,這是危險的信號。
平日裡,中州牧家有任何事情需要亂古世家去完成,都是直接傳達法旨,而今卻這樣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