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豆被小薑的言論驚到。
想說男人應該不會喜歡陳楚楚那樣的吧。
長的那麼壯,一點都不像女人啊!
但小薑就是朝他笑了笑,小薑長的也是眉清目秀,但那笑…反正就挺滲人的。
…
從派出所出來,徐淩折身就去了衛生院。
秦深的傷口已經處理過,正在病房休息,傷口不淺,但畢竟沒有傷及肺腑,就是疼了點。
徐淩到的時候,秦深正在翻一份病曆,身上的條紋病號服被他穿的一絲不苟,金邊眼鏡烘托著一個斯文的男人形象。
聽見腳步聲,秦深抬頭,“徐警官?”
徐淩沒穿製服,兩隻手插在褲兜,看起來有幾分隨性。
秦深推了推架在鼻梁的眼鏡:“沈英她不是故意傷
我,放了她吧!”
徐淩往前走了兩步,目光盯著秦深:“你不恨她?”
秦深說:“夫妻一場,恨什麼,如果不是我要和她離婚,她也不會這麼鬨,挨了她一刀能把婚離了,也不錯。”
他的嘴角抿了下。
徐淩眸光輕閃,道:“她不會有事!”
“謝謝!”
徐淩點了點下巴:“你好好養傷。”
從衛生院出來,徐淩站在台階上,摸出根煙點著。
抽了兩口,又站了會,拔腿走了。
這個秦深,藏的很深啊!
…
陳楚楚回到家裡照例沒說發生的事。
王憐花正張羅著把地裡的山芋挖起來,擱在十幾年前。
家裡的大米不夠吃,山芋也是主食。
這幾年光景好了,沒人把山芋當主食吃,但家家戶戶都還習慣在地裡種點,收起來之後放在麻袋裡,能一直吃到開春。
王憐花扛著釘耙,陳楚楚挑著兩個籮筐。
陳家種山芋的地方是村子後麵的一塊土坡,這邊地勢好,種出來的山芋大,結的果實也多。
不過這土坡也不是他們一家人的,當初隊裡分給了好幾戶人家,陳楚楚挽著王憐花到土坡,遠遠就瞧見錢珍。
錢珍是徐家的大兒媳,徐家的三個兒媳,江桂花是潑辣小氣,胡玉鳳是飄,錢珍則是個悶葫蘆,麵相顯得刻薄,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也不多話。
以前的陳楚楚害怕跟她接觸。
這會看見錢珍,陳楚楚卻笑的像朵花一樣。
王憐花也覺得女兒奇怪,伸手拽了她一下,“楚楚,你笑啥?”
“媽,沒什麼,咱們快挖山芋吧!”
挖山芋也是技術活,不能對著山芋的根直接刨下去
,容易把山芋挖壞,得從邊上挖過去,這樣才能挖出整隻的山芋。
王憐花揮動釘耙挖地,陳楚楚撿起一個個又大又黃的山芋扔進籮筐,不時朝旁邊的錢珍看,笑的滿臉菊花開。
錢珍又不是死人,她隻是不喜歡說話,不代表就看不到陳楚楚盯著她,幾次之後,當陳楚楚再看她,她也會看過來。
陳楚楚就笑,“錢珍嬸子,你一個人挖這麼多山芋,真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