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珍被誇的莫名其妙,這有啥,村裡哪個女人乾不了這點活?
她瞪了陳楚楚一眼。
陳楚楚繼續笑著:“你看你這麼能乾,把家裡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桂花嬸子就去外麵賣豆漿,一天能掙好幾十塊錢,要我說,你們妯娌的關係是真好,日子一定能紅紅火火。”
錢珍還沒說話呢,王憐花先拽了女兒一把。
這孩子今天是咋了?
怎麼對錢珍說這些?
誰不知道徐家三個媳婦妯娌之間的關係可不怎麼樣。
當初徐淩出錢給爹媽修房子,徐家二房分出去單過。
錢珍也是動了分家的念頭的,可最後徐家二老沒鬆口。
對此錢珍也頗有意見。
要說徐家沒多少祖產,一共就四間老房子,正中一間做了堂屋,後麵是廚房,旁邊還隔出一個小小的雜物間。
徐金山和錢珍住一間,徐寶山和江桂花一間,還有一間留著給徐峰討媳婦當新房。
一屋子人吃住都在一塊,田地也都在一塊,自然賣了糧食的錢也都在兩個老人手裡攥著,錢珍心裡就不滿。
她兩個女兒都嫁了人,家裡隻有她和徐金山兩口子
,能吃多少糧食,三房徐寶山呢,一家三口,徐峰還是個大小夥子,飯量驚人。
江桂花又寵兒子,從來不讓徐峰下地乾活。
錢珍兩口子乾的活不少,可分到手裡的太少,都拿來養了江桂花他們一家,兩個老的也是偏心,捏著手裡的錢說是要給徐峰娶媳婦。
長此以往,錢珍都快憋出內傷。
本來就陰鬱的麵孔,眼下更顯得刻薄,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王憐花平時也不和她多接觸。
“媽,我誇錢珍嬸子呢,沒事!”
陳楚楚說的理直氣壯,還對著錢珍笑了笑。
錢珍嘴角抽了抽,扭身提著籃子就走。
王憐花就擔心了,“楚楚,你聽媽說,徐家的事你不知道,以後彆當著錢珍的麵說這些,當心她生氣,她這人脾氣古怪,不好對付。”
陳楚楚瞧著錢珍走遠的身影,笑的得意:“錢珍嬸子應該感激我呢!”
“啊?她為啥要感激你?”王憐花是真的不明白。
陳楚楚也沒解釋,從王憐花手裡把釘耙拿過來:“我來挖,你休息會。”
一直忙到中午終於把山芋全挖了起來,整整兩個筐,足足有一百多斤,陳楚楚挑著籮筐往回走。
半路遇到朱鵬,朱鵬二話不說把擔子接了過去。
陳楚楚也沒和他爭,這一百多斤挑在肩膀上是累。
女人在體力方麵的確不能和男人比。
朱鵬把擔子接過去,也沒著急走:“陳楚楚,他們說你是狐狸精,勾引彆人的丈夫,你是嗎?”
陳楚楚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驚了下,沒開口呢,就聽見王憐花激動的嗓音:“你聽誰說的?那個爛嘴巴子的這麼詆毀我姑娘?”
朱鵬沉默著望著陳楚楚一眼,對王憐花說:“是桂花嬸子說的,她說今天就在學校門口,人家女人都打上門來了,說是男人為了陳楚楚要和她離婚,不少人都瞧見了。”
王憐花渾身發抖,平時江桂花怎麼說她她不在乎,
但說她女兒就不行,咬緊了牙,王憐花轉身就走:“我去找她!”
“媽!”
陳楚楚拔腿去追。
朱鵬還挑著兩筐山芋呢,想了想不放心,挑著擔子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