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了狠,聽著聲音完全變了,麵罩下麵孔猙獰,左手拉著陳楚楚,右手往前刺,這就是要置陳楚楚於死地。
男人的目光在這時候看著陳楚楚,出乎意料的,陳楚楚一臉平靜,臉上甚至看不出驚慌或者恐懼,男人覺得好奇怪,會有人不怕死嗎?
肯定有人不怕死,但這個人肯定也不是陳楚楚。
陳楚楚當然是怕死的!
她之所以不怕,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
“誰,嗷,”這聲音是本來應該占據上風的男人發出來的,他一條手臂被扭住,整個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被拽起來,跟著右手挨了一腳,水果刀啪嗒掉在地上。
背後再挨一腳,人已經站不住跪在地上。
而直到此時,男人還沒看清背後出手的人是誰。
有這樣專業擒拿手勢的,當然是受過訓練的人。
徐淩擒拿著男人,一雙眼飛快把陳楚楚掃了一遍,“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陳楚楚更好奇的是男人的身份。
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到男人麵前,一把拽掉男人的麵罩。
一張格外年輕的麵孔,前額零星的碎發蓋住男人,不,應該是男孩的眼睛,他彆開臉,並不想和陳楚楚對視,而年輕的麵孔是一臉的擰勁。
“是誰?”徐淩問。
陳楚楚看著徐淩搖頭,“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徐淩把人轉過來,男孩彆開臉,徐淩雖然看清了,不過也的確不認識這人。
不認識也沒事,人逮住了就好。
徐淩問:“是之前刺傷你的那人嗎?”
陳楚楚點頭,“嗯,”
從剛剛的對話中,陳楚楚已經聽出來了,而且這雙眼睛的話,陳楚楚也是可以確認的,一雙對她充滿恨的眼睛,讓人沒那麼容易忘記。
抓到了人,下一步當然就是報警,事實上車站這邊是有警務室的,很快就聯係到了派出所那邊,在等公安過來的時候,陳歡先到了,陳歡沒來得及替妹妹接風洗塵,就看見徐淩旁邊押著一個人,那人手被麻繩捆住,徐淩拉著繩子的一端。
陳歡問怎麼回事,陳楚楚說回去之後再向她解釋,讓陳歡先把行李帶回去,她和徐淩要去一趟派出所,陳歡就沒多問,確定陳楚楚和徐淩都是安全的就好,把行李放到車上,說在家等他們回去。
又等了十幾分鐘,公安局的人到了,天明親自帶隊。
陳楚楚報了案,說她遭到襲擊,天明不來也不行,這個案子一直是他負責,調查了也有半個月,沒查出什麼結果來,陳楚楚現在說把人抓住,是有些打天明的臉。
當然,這人是不是凶手還不好說。
天明是這麼想的,辦案講證據,不能光聽一麵之詞。
到了現場,天明一雙眼迅速掃了一遍判斷形勢,然
後大手一揮:“先把嫌疑犯帶上車。”
來了兩名公安把男孩押上警車。
天明又吩咐另外的隊員,“你們去問問現場有沒有目擊人員,至於你們,”
這你們指的自然是陳楚楚和徐淩,“我知道你老婆大傷初愈,但還是要跟我們去趟局裡,徐淩,你理解的吧!”
陳楚楚笑著接過話,“當然理解,我還想知道這凶手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