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時刻注意著,總算趕在溫南潯爆發之前把他往外麵拽,現在鬨事就是讓溫北城看笑話了。
到了外麵,溫南潯一肚皮氣,踹著花壇發泄,“這個混蛋,你聽見他說什麼了?他要見陳楚楚,這個卑鄙小人,他憑什麼……”
阿勇其實想說溫北城怎麼就不能找陳楚楚呢?
溫南潯和陳楚楚又沒有什麼關係,朋友?
如果溫北城開出比溫南潯提出的更好的條件,為了利益,陳楚楚完全可以幫溫北城。
可這話他到底不好說。
溫南潯眼眶發紅,眼神狠厲,暴走了一路。
阿勇擔心的跟著,好不容易上了車,阿勇還是戰戰兢兢,“陳總她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溫南潯坐在後座,半個身體掩在黑暗中,瞧不清他的表情,聽見他冷笑一聲,“我知道她不是,溫北城這個時候過來找陳楚楚,無非是想讓我們互相猜忌,好讓他穩操勝券,他就是想搞我的心態。”
阿勇大驚,隨即又恍然,溫南潯到底也是見過世麵做生意的人,不至於蠢到無可救藥。
剛剛那番無腦莽夫的行徑也就是演戲給溫北城看。
想明白這一點,阿勇又鬆了口氣,穩穩發動車子。
“他會搞我心態,我難道不會?你給我準備好人手,明天晚上把繆知秋綁了,他們想訂婚,特麼沒新娘我看他和鬼訂婚!”
啥?
阿勇哭喪臉,他能不能收回剛剛對溫南潯的讚美?
“這樣似乎不妥,如果老爺知道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誰說是我乾的,他們有證據?”
阿勇:“……”
他還是覺得這辦法特彆特彆蠢。
……
陳楚楚也準備休息了,有這麼一樁大事要辦,她也要養精蓄銳。
剛準備躺下,旁邊座機響起,前台小姑娘甜美的嗓音提醒她說是樓下大堂有位先生想見她。
陳楚楚在溫城可真沒認識什麼人。
凝神思考片刻,她已經猜到來人是誰,“麻煩你轉告那位先生,”
“陳總,久仰大名,鄙人掃榻相候,請您賞臉一聚。”
溫北城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楚楚還真不好生硬的拒絕,“那你稍等片刻,我很快下來。”
重新換上衣服,牛仔褲加棉大衣,陳楚楚把自己裹成一團下到酒店大堂。
溫北城倒是客氣,人就在電梯口等著,看見陳楚楚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楚楚知道溫北城這個人,也看過照片,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這男人和溫南潯截然不同,偏陰柔的長相,皮膚也是白白的,有種羸弱的美感,但又不是真的弱,陳楚楚第一次和這類人打交道,心下自然戒備。
一路跟著溫北城到茶吧,陳楚楚決定采用主動進攻的策略。
坐下,不耐煩的皺著眉,催道:“時間不早了,溫先生儘量長話短說吧,我困了。”
一絲疑惑在溫北城眼底閃過,他本來正想讓服務員上咖啡,這會把手收回來,掩在嘴邊清咳兩聲,“陳總果然是爽快人,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知道陳總你的本事,也知道你此次為何來溫城,你應當知道我和溫南潯此次比試的賭約,如果我贏了,不僅能得到溫家的家產,溫南潯手底下那些產業儘數歸我,所以……”
刻意頓了頓,溫北城臉上帶著惡魔的笑,向陳楚楚開出條件,“這次你助我勝出,溫家的家產歸我,至於溫南潯手底下的娛樂公司和煤礦,我一分不要,全部轉給你!”
聞言,饒是陳楚楚提前做過心理建設,在聽到溫北城開出的這個條件時,還是驚的眼瞳縮了縮。
這兩份產業加起來價值可以用億來計算。
想必之下,溫南潯之前允諾給她的報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巨額的一筆財富……
隻要她什麼都不做,就能輕而易舉到手。
陳楚楚心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