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玨卻是閉了嘴。
交淺言深,人家還不樂意了。
反正跟她又不熟,該提醒的提醒了,對這個僅有兩麵之緣的代曉初也算仁至義儘。
駱毅做主,給黃酉和胡澤胤都選了幾樣七零八碎的飾品,李蔚玨卻是什麼都沒要。
李蔚玨心裡苦啊,家裡沒有一文錢是屬於他的,他不好意思張嘴要東西。
駱毅卻是根據自己的眼光,給李蔚玨挑了幾件,李蔚玨裝作沒看見,心裡偷著樂。
“你們還價,”代曉初悄聲說:“還多低都行,老板說了,隻要你們滿意就好。”
說完還捂著嘴使勁兒樂:“他們可怕鮑大叔了!”
鮑魁卻沒有占這個便宜,全都按原價支付了。
出了銀樓,駱毅問:“爺爺,我們為什麼不還價,宰死店老板算了!讓他們歧視咱們!”
鮑魁說道:“不能那麼做,老板是說可以隨便我們還價,可真正操辦這件事的卻是代姑娘;
咱們壓低價格心裡痛快了,但老板卻會把少賺錢這件事記在代姑娘頭上,回頭她該不好做人了;
姑娘家好不容易找到個事情做,彆讓咱們給坑了。”
“下次繞開這家店!”李蔚玨說道:“離姓代的遠點兒,她離家出走,她家什麼樣兒咱還不知道,彆讓人以為是咱攛掇的,麻煩!”
鮑魁家住的離村裡人遠,平時出入也不走一條路,碰不上,還真不知道代曉初家裡丟了個人後怎樣了。
車裡隻有黃酉在看著東西,胡澤胤去買掛車了,李蔚玨又開始擔心胡澤胤是不是又花高價。
還好,這次,胡澤胤已經學會“貨比三家”。
陪李蔚玨去學塾認門時得知,先生不在,看門的說,等農忙結束後再麵試收學生。
如此一來,李蔚玨還可以在家玩兒上二十多天。
李蔚玨買了一堆書,隻是買不到法律相關的書籍,隻好回家琢磨那些繁體字。
李蔚玨發奮圖強的時候,駱毅也沒閒著,天天研究菜譜,把在縣城裡吃過的館子裡的菜都嘗試著做。
其實駱毅最累,她研究烹飪都是在閒雜時間,白天大部分時間在地裡,彆人農忙,她也農忙。
黃酉和胡澤胤被她“奴役”得腳不沾地,沒趕上播種糧食,那就播種蔬菜,一百畝地,不能閒著,萵苣、蔥、蒜、黃瓜、山藥、冬瓜、茭白、芹菜……
縣城裡能買到的菜種,全都種個遍。
村裡人都嘲笑:“誰家用這麼好的地種菜?房前屋後種種,夠吃就行唄!”
還有說:“種菜那得天天澆水,天兒越來越熱,一天得兩遍、三遍的澆,一百畝地啊,誰家伺候得起!”
駱毅才不管那些。
現在家裡有兩輛馬車,專門用來去河邊拉水,黃酉和胡澤胤負責澆地,駱毅負責瞎指揮,整天不亦樂乎。
日子過得充實,鮑魁也不肯閒著,背上他的小包袱,又出去尋找二皮匠的活兒了。
“這樣不行,咱們應該給爺爺開個皮匠鋪子。”駱毅看著鮑魁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