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好鞋去門後躲著,我去看看!”李蔚玨吩咐道。
家裡怎麼會有生人?胡澤胤和黃酉怎麼沒看好家?
李蔚玨迅速掃了眼室內,最後把支撐窗戶的叉竿抓在手裡——這是他房間裡唯一能稱作武器的東西。
李蔚玨“唰”地一下拉開房門,門口站著一位十六七歲模樣的姑娘,一身白色衣衫,襯得她飄飄欲仙。
姑娘長著一張圓圓的蘋果臉,兩頰呈現健康的自然紅暈,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鼻梁直而挺,鼻頭微微有些翹,小嘴巴滋滋潤潤,耳垂大而飽滿。
用老人們的話說,這是個有福的姑娘,長得喜興、俏皮。
可偏偏有這樣一番樣貌的人,卻透出一股沉靜氣質,她微笑地站在門前,和善地看著李蔚玨說:“吃飯了,小妹起床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這麼漂亮、可愛的姑娘,李蔚玨一時失神:“啊?”
“哈哈哈!”何理“猖獗”放肆的笑聲響起:“我就說吧,這小子肯定懵成傻子!”
李蔚玨這才發現,姑娘身後,還站著鮑魁、黃酉和胡澤胤,視線往下,還有何理坐在門檻外看熱鬨。
“這是大妹,”胡澤胤說道:“你叫姐姐吧。”
白彙也自我介紹:“我是白彙,昨晚那隻白色刺蝟。”
李蔚玨的下巴根本合不上,倒是門後的駱毅一下子閃出來:“你是刺蝟白彙?化形了?恭喜恭喜啊!”
“多謝小妹!”白彙給駱毅深施一禮:“爺爺說,是你招來的帝流漿,才能助我化形。”
李蔚玨不知自己是如何坐到飯桌前的,他就知道此時正端著飯碗,機械地往嘴裡送吃的。
駱毅看著李蔚玨做了夾菜的動作,可什麼都沒夾起來,空著就往嘴裡送,然後竟然還能像模像樣咀嚼,就憋不住樂,這可是真正的“無實物表演”,演技一流!
李蔚玨腦子裡全是懵的,他現在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全家第一個醒來的。
原來,昨晚睡到半夜,鮑魁就醒了。
他是被身上發癢給癢醒的,起初以為是生了虱子、跳蚤,撓撓就算了。
可沒想到撓了這裡、那裡又癢,而且癢的感覺傳遞全身,剛解了這處癢,一撓到彆處,這處又重新癢起來。
守夜的胡澤胤看到了,便提議給他燒水洗澡,鮑魁卻很想洗個涼涼快快的冷水澡,於是胡澤胤便準備帶他去幾裡地外的河邊。
沒想到剛走出院子,就見白彙正往這邊走來,一看到鮑魁就跪下給磕頭。
白彙說:“蝟鼠一族三百年便可化形;可我一直以來執著於研究草木的藥性,沒有認真修煉,以至於過了四百年我仍無法化形;
昨天被貓頭鷹襲擊,它將我抓到天上,準備摔死我再吃掉,好在隻將我摔傷,並沒有摔死;
我順著山坡一直滾下來,卻正趕上帝流漿出現,身上有傷,我走不動,好不容易走到地方,卻發現……
卻發現大哥二哥在桑樹上,就在我想退避又有些不甘心之時,你們將我留下……
我道行不足,帝流漿於我而言,吸收起來很吃力,昨晚你們走時,我還在暈眩,沒能謝恩;
直到後半夜才吸收完成,便趕來相謝,爺爺說,可以讓我也住在家裡。”
“大姐!”駱毅叫道。
李蔚玨還在“無實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