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我的尾巴!”小黑鼠在叫:“幫我摁著!”
鮑魁那邊忙乎著劉菜菜騰不出手,李蔚玨隻好壯膽上前,學鮑魁那樣踩住小黑鼠的尾巴。
彆看小黑鼠、不大胖耗子,它身體膨脹,但尾巴絲毫未變,用腳踩總是踩不住,李蔚玨隻好蹲下來揪住。
大胖耗子的進展很快,李蔚玨剛幫它固定好尾巴,小黑鼠身上的皮毛就砰砰地爆開,露出裡麵大塊的黑色油亮毛發,而那些破舊皮毛像破布一樣掉落下來,隻有尾巴還是完好的。
等大片的皮毛落得差不多了,大胖耗子身上猛地一抖,抖落掉剩餘的碎毛發,那些黑亮毛發披散開來……露出一具赤裸的身軀!
李蔚玨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一具蜷縮在濃密烏黑頭發裡的赤裸身軀,那身軀麵朝下抱成團,正在慢慢伸展,兩息後,頭部動了起來。
“我的天老爺哎,差點兒憋死我!”聲音細弱,那具身體的頭部也抬了起來,露出一張細瘦的瓜子小臉,細眉細眼的,隻是雙瞳異常黑亮。
蛻變後的小黑鼠緩緩站起身:“給我找件衣服穿。”
李蔚玨傻愣愣看著他:“你是小黑?”
小黑鼠挺拔而立:“請叫我黑昀,我是鼠族新一任鼠王。”
李蔚玨目光下移,直至小黑鼠臍下半尺,看到與自己相同的“證據”之後,才點點頭:“噢,還真是個公的!”
小黑鼠:“……”
另一邊,鮑魁拽著蛇皮往下用力,劉菜菜的喉部再次一湧動,上半蛇頭直接翻掛在後背處,下半張嘴耷拉著,裡麵那黑黝黝的圓東西也終於露了出來,是個腦袋!
像人剛從水中鑽上來一樣,那黑黝黝的是頭發,濕黏黏貼著頭皮,從正麵看去,一張清秀的小臉緩緩睜開眼睛:“哇哦,站著看東西就是不一樣!”
這張小臉皮膚白皙,一雙杏眼,瞳仁又黑又亮,透著天真無邪,又伴著一絲狡黠,說不出的矛盾又和諧,櫻桃小口一張,打了個哈欠,那小嘴竟張得能吞下一個拳頭。
劉菜菜仿佛使了半天力氣有些累,打完哈欠便站那裡一動不動,隻等著鮑魁幫他像脫褲子一樣脫掉外皮。
“你……是公的母的?”有黑韻為前例,這下李蔚玨確定眼前這麵容應該就是劉菜菜。
“我……”劉菜菜仿佛剛想到這個問題,愣了一瞬:“哎呀,我是男的好、還是女的好呢?”
“彆廢話,快點!你不是說能找到阿毅嗎?”鮑魁催促。
“那……我可男可女,現在要變成啥樣兒好呢?”劉菜菜抖動肩膀,剛好鮑魁猛地一拽蛇皮,劉菜菜的雙手從皮中抽出來,往胸前揉了揉,說道:“我還是先當女孩子吧,氣死小廢物!”
說著,劉菜菜揉前胸的手從平變鼓,仿佛手中包住了什麼。
當她的手放下那一瞬,李蔚玨眼睛瞪得像銅鈴,然後立馬一個轉身、背對著劉菜菜:“臥槽!你不能先打個招呼再放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李蔚玨心中不停念叨:“小丫頭,不是我對不起你,是劉菜菜搞突然襲擊啊!”
手伸出來就好辦了,劉菜菜自己把蛇皮往下翻卷,像脫絲襪一樣,搓巴搓巴、揉巴揉巴就將蛇皮蛻到腰下。
李蔚玨聽到背後聲音窸窸窣窣,以為劉菜菜把身體又掩住了,便轉過頭想問她如何找到駱毅,這一轉頭,就正對上劉菜菜彎腰去蛻下半身的蛇皮,那白花花的屁股露出一半。
“臥槽!”李蔚玨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