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他來當國士吧。
韓儒林大怒道:“齊老,血浮屠有什麼資格當國士?”
“陸凡之才德,可蓋一國。”
“他當為國士。”
齊武夫語氣堅定,將國士徽章戴在陸凡胸口。
才德可蓋一國?
這真得是在說他嗎?
就連陸凡,也有點不太相信他的耳朵。
這評價,未免有點太高了吧?
陸凡歉然一笑:“齊老謬讚。”
“我不服!”
“我韓儒林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論國士人選,舍我其誰?”
韓儒林睚眥欲裂,據理力爭道。
此時。
再也沒有人,敢替韓儒林說話。
至於國士人選。
那可是內閣評選出來的。
誰敢說半個不字?
“韓儒林,你真是太自負了!”
“老夫問你,你是文能提筆安天下,還是武能上馬定乾坤?”
齊武夫聲音洪亮,每說一句話,就向前走一步,差點將韓儒林逼下高台。
說白了。
韓儒林隻是個窮酸儒。
他的確是有點才氣。
但距離國士,還差得太遠。
反觀陸凡,他威武不能屈,敢與權貴爭高下。
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甩韓儒林十幾條街。
“我……我是不能。”韓儒林老臉漲紅,伸指點了點陸凡,轉而看向齊武夫,怒極而笑:“可他能嗎?”
此時。
裴巨鹿、趙挽弓等人,齊刷刷看向了陸凡。
縱觀整個大夏,又有誰能真正做到文武雙全?
陸凡神情肅穆,一字一頓道:“我能。”
“你能?”韓儒林輕笑一聲,一臉不屑道:“有種的話,就當場作畫題字,也好讓我等見識一下你的絕世才華。”
“筆墨紙伺候。”陸凡語氣淡然,看似胸有成竹。
韓儒林冷笑道:“血浮屠,你武功那麼高,不如就以指代筆,以血帶墨,以牆代紙吧。”
以指代筆?
以血代墨?
以牆代紙?
這分明就是想要陸凡的命呀。
王妖嬈玉臉微變,扭頭喊道:“呂聖韜,這是你的酒店,還不趕緊叫人準備筆墨紙。”
“是,是。”呂聖韜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要去拿筆墨紙。
韓儒林眼神一寒,陰陽怪氣道:“血浮屠,看來你的武功,還沒有練到家呀。”
陸凡豪氣衝天,大笑道:“以指作畫,又有何難?”
“先生,你可千萬不能中了他的奸計呀。”王妖嬈邁開白皙的玉腿,快速登台,衝到陸凡麵前。
宋南梔緊跟著上前勸說:“是呀陸先生,以指代筆,極其耗費內勁。”
更何況。
凱撒酒店的牆壁,還是花崗岩材質,硬度極高。
單憑指勁,想要將其貫穿,倒也不難。
但難的是,以指代筆,在上麵作畫。
裴巨鹿陰笑道:“血浮屠,你貴為國士,可不能言而無信呀。”
“哼,犁地甩鞭子,儘吹牛。”趙挽弓輕笑一聲,滿臉不屑。
韓儒林指了指高台後麵的白玉石壁,陰陽怪氣道:“陸國士,小心你的指頭,可千萬彆斷了。”
“哼,用不著你提醒。”陸凡飛身一躍,整個身子,猶如壁虎爬壁般,緊貼在石壁上,隻見他以指代筆,開始了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