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時抬手。
其餘三人卻是眉頭一皺,疑惑道:“將軍,秦國的使者,我等自會前往,何需大將軍親自前去?”
另一人附和道:“不錯,軍隊不能沒有將軍,若是你不在,誰來主持大局?”
這一次迎接的,可不僅僅是秦國的使節。
同時,也要將他安全的送到新鄭。
這一去,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白纖舞眼眸一亮,看向問話的兩人。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白纖舞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這句話,卻讓兩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不敢。”
白纖舞收回視線,長身而起,“該乾嘛乾嘛去,再敢多嘴,軍法從事。”
匆匆而來,隻說了幾句話,便匆匆離去。
她一向如此。
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不能多問。
這是何等的霸道。
“將軍,所有人都到齊了。”
很快,四位將軍便召集了數百名士兵,在校場上集合。
白纖舞騎著高頭大馬,紅色披風獵獵作響。
長發及腰,用絲帶簡單地紮成馬尾。
纖細柔軟的腰肢上掛著一把紅色和白色的長劍,
動作乾淨利落。
“出發。”
她第一個勒住韁繩,策馬朝邊關奔去。
一架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焰靈姬突然抬頭。
小嘴抿得緊緊的,嘟著嘴,一臉得意地看著陳墨。
說著,她向緋煙伸出了手。
“嚶嚶嚶。”
緋煙聽不到她的聲音,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將放在身邊的錢袋遞給她。
看著她嘟著腮幫子道:“給。”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嗚嗚嗚!”
焰靈姬一言不發。
拿著錢袋,惡狠狠地瞪了陳墨一眼,不等馬車停穩,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陳墨:“……”
八成是在罵他。
緋煙體貼地替他係上腰帶,柔聲道:“相公這是故意放水麼?”
按照她對陳墨的了解,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就算是速度再快一倍,她也做不到啊。
陳墨精神一振,翻身而起。
“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你,走吧,來人已經來了,你下去吧。”
馬車外發生的一切,他都感知到了。
此時,他們正站在兩座山崖之間。
山崖就像是一座山,中間裂開了一道三丈寬的口子。
兩側都是峭壁。
五個韓國將軍,數百名士兵。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麵容清冷的女人。
白纖舞,韓國百年來唯一一位女伯爵。
白纖舞騎在馬上,迎風而立,容顏絕美,神情清冷。
就像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就連她胯下的戰馬,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遠遠的,她就看到一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將領。
濃眉大眼,一臉嚴肅。
小小年紀,卻已有大將之風。
白纖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馬車。
她要等的人,就在這輛馬車裡。
白纖舞怔怔看著那輛緩緩停下來的馬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秦國國師應該是最先走出來的人。
能殺死逍遙境界的白亦非,實力肯定很強。
馬車還沒停穩,簾子就被掀開了。
白纖舞目光一凝,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道紅影從車廂裡一躍而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