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舞瞳孔一縮。
為什麼是個女的?
焰靈姬從馬車上跳下來,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眨巴著,眼珠滴溜溜的轉著。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在這裡?
蒙恬帶著幾百個士兵把陳墨送到了邊境,對方也帶來了數百人的歡迎。
上千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
有驚訝的,有驚歎的,也有不解的。
說好的秦國使節呢,怎麼會是個女子?
白纖舞麵不改色,一雙眼睛卻是不停地打量著焰靈姬。
國師的妻子?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在我麵前賣萌?
焰靈姬被這麼多人看著,頓時有些為難了。
尼瑪!
早知如此,就該吐在車上的!
現在前後全是眼睛,這可怎麼辦?
她想了想,又回到了馬車上。
直接把正要出去的陳墨給撞了回來。
“你乾嘛,怎麼回事?”
陳墨心中清楚,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焰靈姬怒目而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正要開口。
“吐出來的話,你隻完成了一半。
陳墨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錢包。
輕輕掂了掂,笑了笑。
焰靈姬恨不得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深呼吸,深呼吸。
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喉結上下蠕動了幾下,終於開口說話了。
“給我!”
陳墨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錢袋子塞到她的手裡。
“夫人,辛苦你了。”
焰靈姬咬著銀牙道。
你妹啊!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緋煙衝她微微一笑。
原來這就是夫君的打算。
之前的那些要求,不過是托詞,最終的結果才是真正的目的。
焰靈姬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漱了漱口,翻了個白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了下去。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
像是回味著什麼...
陳墨剛下車,蒙恬就從馬上跳了下來,迎了上去。
他拱手道:“國師大人,韓國已經近在眼前,我隻能送您到此了。”
陳墨微微頷首,道:“有勞蒙將軍費心了。”
蒙恬和他的部下都是邊關的人,是過不了函穀關的。
否則的話,就是和韓國開戰了。
韓國的人也不能來。
“國師言重了,我會在邊境等你回來。”
陳墨向蒙恬告辭,帶著緋煙穿過函穀關,離開了這裡。
馬車緩緩跟上。
白纖舞看得目不轉睛。
她能感受到緋煙對自己的戒備,但陳墨給她的感覺,卻是平靜如水。
仿佛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對他出手一般。
陳墨、緋煙二人都停了下來。
白纖舞閉目深呼吸。
陳墨身上的氣味,正是那根竹竿上的味道。
“白纖舞?”
緋煙挽著陳墨的胳膊,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英姿颯爽的白纖舞。
“什麼人?”
白纖舞睜開眼,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東君,陰陽家。”
“沒聽過。”白纖舞微微搖頭。
是啊,她成名時,緋煙應該還沒斷奶吧?
緋煙嬌笑一聲,悠然道:“沒事,你會記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