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舞一聽陳墨的話,頓時愣住了!
隨即,她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眼眸中的寒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就在這個時候,湖麵上突然響起了一道細微的哢嚓聲。
肉眼可以看到,湖水都被凍成了冰塊。
陳墨不閃不避,臉上很快就蒙上了一層寒霜。
如今,他明白了。
不需要更深層次的交流,她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所以,你要如何抓住我?”
白纖舞秀著一頭長發,厲聲喝道。
要不是看在陳墨還有用的份上,早就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將二十年前你犯下的滔天大罪公諸於眾,敗壞你的名聲。”
“到時候,朝野上下都會聲討你,韓王不得不罷免你的大將之位。”
“少了這十萬人的支持,對付你就容易多了。”
這些話,都是陳墨事先準備好的。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回答白纖舞的問題。
白纖舞站在湖邊,宛若一尊冰冷的女鬼,自信滿滿道:“就憑你,也想對付我?做夢去吧。”
十名大將,已經有七人變成了傀儡。
剩下的三人,都是支持白亦非的人。
邊關的局勢,已經完全被她掌控。
就算是撤掉了大將軍的位置,這些人還不是乖乖聽話?
所以,這個位置,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陳墨回到住處時,已經是清晨時分。
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緋煙將焰靈姬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坐了起來。
陳墨等了一會兒,察覺到白纖舞安排的眼線離開,這才走進了隔壁房間。
“夫君。”
緋煙走到陳墨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這才放下心來。
陳墨的心,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他能感覺到,緋煙對自己的關心。
“熬夜了?”
陳墨牽著緋煙柔若無骨的小手,坐在了床上。
他一回來,就感覺到她坐了起來。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很擔心自己的。
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焰靈姬完全不同。
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似乎根本就沒有擔心過。
倒不是說焰靈姬不在乎他。
隻是兩人的想法不一樣。
有些事幫不上忙那就彆添亂。
做人要看開一點,大不了他死了自己陪他一起死嘛。
有什麼大不了的!
緋煙嬌滴滴的靠在陳墨肩膀上,輕聲道。
“睡著了,相公出去時才醒。”
說完抬頭看向他:“這次你和白纖舞見麵的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陳墨想了想道:“不太可能,她已經多次試探過了。”
“讓你怎麼做?”
陳墨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今天叫我過來,大概是想確認我有沒有被控製。”
“醉神”和人偶術有著本質的區彆。
前者,隻能短暫的控製對手。
隻有到了晚上,她才會用特殊的笛聲來激發藥效。
太陽一出來,它就不起作用了。
還不如人偶方便。
白纖舞本想將陳墨召喚出來,煉化成傀儡,徹底控製。
不過白天的時候,緋煙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
陰陽家本身就有操控傀儡的手段,而陳墨又經常和緋煙在一起。
人偶是沒有感情的。
隻要陳墨稍微有些不同,作為陰陽家的東君,緋煙就能感應到。
這也是白纖舞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緋煙微微頷首:“既然如此,下次再引你出去才會暴露她的目的了。”